“我不懂。”
“你總會明白的,你這樣的聰明人,一定能夠看到最後的結局。你現在要記住這一場戲,一個宏大的舞台,所有所有的一切,其實都是為了你這樣的觀眾而存在的。”他突然說道。
“我!為什麼是我?”
“沒有為什麼,這就是命運的安排。你想要知道為什麼,就去問命運。”他說道。
然後他就不再繼續說話了,而是帶著所有的疑問和對命運的反抗,走在了前麵。還是在這個巨大的空間裏麵,一切都顯得寂靜無比。上麵的那棟建築物完全坍塌了,但是似乎那種巨大的如同山一樣塌落下來的力量,影響不到這裏。畢竟這裏和山體上麵的那棟建築,可能有著幾十米的垂直落差,甚至更多。除非是整座山完全坍塌下來,否則這裏不會受到什麼太大的影響。
邵陽對於各種液體的感應比我要靈敏太多倍了,所以他一直向著一個方向前進的,看來那個方向一直有這種血跡的存在。
那個恐怖的異能者應該是這個研究所之內的某一個人,但是到最後他逃了出去。邵陽在進入這裏之後,就仔細研究過這裏的地形,然後選擇了那間屋子。等到一切坍塌發生的時候,他立刻就知道那下麵可能有個通道,看來是有人把這裏的信息泄露了出去,而且那通道的確有著縫補過的痕跡。
能夠知道這裏這麼多從前的事情的人,估計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個逃出去的異能者了,可能就算不是他自己說的,也是從他的口中由別人來轉述的。但是邵陽說到這個人的時候,他的臉上一直都是緊繃著的。不知為何,邵陽對這人的感覺好像有些很奇怪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對待故事裏麵的人那樣簡單平淡,而像是對待一個活著的人,甚至這個人就在身邊。
現在鼠標已經拿到了,邵陽所做的就是尋找一條出去的路。這估計是他離開這個國家之前所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因為他的步伐明顯輕快了很多。
我們向前前進的步伐了一段距離,這裏盡管黑暗,但是通過分辨周圍的聲音,但是很快就讓我接近了所謂的核心地帶,那裏的風聲很大。估計和外麵連通的地方應該不會很遠,因為這風聲一直在耳邊響起,就證明那個通風口和去外麵的地方近在眼前。
邵陽越走越快,我不知道他抱著什麼感情,但是我隻能盡可能的跟著他。
在走了一段距離之後,這裏的地麵慢慢從平路變成了上鋪,甚至變得陡峭無比。我們開始向上攀登,這途中我沒有說一句話,因為邵陽根本不想搭理我,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麵,在研究著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
攀爬對我們兩個來說並非什麼難事,盡管是在黑暗之中,我們兩個人的行動速度還是很快的。
我們所攀爬的地方應該常年有雨水滲流進來,以至於我們能抓到的所有地方都顯得十分濕滑。有的地方隻是輕輕的碰觸,那裏的泥土就會全部碎裂,這給我們攀爬帶來了巨大的困難,但是幸虧我們兩個人的身手都算是很敏捷的。這些東西自然都阻擋不了我們,但是唯獨我們對最後的那一點東西犯了難。
當年逃出去的那個人,可能也是憑借自己的手臂那麼強健有力,爬出去的,但是到最後這個地方,人總不可能直接懸在空中,從那個裂縫裏麵飛出去吧。是經過了這麼多年,這裏的一切地形結構改變了,還是那個人使用了其他的方式?
而在這個時候,上麵突然傳來了不好的聲音。那是一聲炸雷,響徹天空。然後隨之而來的就是傾盆大雨,不斷的有雨水落下來,這個縫隙自然不可避免,那些水灌進來,雖然速度並不快。但是卻是我們能夠摸到的地方,變得更加難以著力,讓攀登變成了十分困難的一件事。
這個時候雨水還並不大,至少積攢下來能夠流下來的雨水,還需要等一段時間,所以還能攀登,不過最好的選擇還是尋求其他的路,或者在這裏找到一些更好的地方休息一段時間。
其實休息這個選擇更好一些吧,因為不用冒這個風險,如果在攀登裂縫的時候摔下來,一切都是不值得的。就算我的那些同伴們不斷搜尋邵陽的蹤跡,其實也很難在這段時間內尋找到他。因為我們現在距離那個地方應該也有這十幾公裏的路程了吧,畢竟在黑暗的地下,我們走了很長的時間。他們就算不斷的擴大搜索範圍,也要從那個以基地為中心的地方出來進行搜索。如此一來,他們的效率就很低了。何況狂風暴雨之中,他們一樣行進受阻。
所以暫時應該還有時間吧,為何邵陽這麼著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