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很驚訝我的到來?”從他的臉型,他的神態表情我就能看出來。
可是這個家夥剛剛明明是傷在了邵陽的手裏,應該說傷的很重。用邵陽的話說,這個家夥幾乎是必死無疑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家夥現在竟然再次出現了,而且以一個非常好的姿態出現。他身上有受傷的痕跡,但似乎並不嚴重,至少並不影響他的活動。而他在水中也無法說話,隻是雙手一拍,我就感覺到水裏麵好像傳播了一陣能量,然後那些纏繞著我的腳的東西瞬間就散開了。
他拉著我遊了一段距離,到最後,我們付出了水麵,可能對於他來說,這種長時間的遊泳也是很耗力氣的。
浮出水麵之後,他幹脆找了一塊相對高一點的岩石坐在那裏,也不管周圍是不是安全,隻是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你怎麼出現在這裏的?你明明已經……”我欲言又止。
“我受了傷,但是死不了。而且我的恢複能力很好,這點傷害不算什麼。倒是你,我實在是不明白你究竟是一個什麼身份,究竟要做什麼?”他問我。
“我隻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不也是在做這樣的事情嗎?你很想抓到邵陽,但是在我看來,你並非是想直接殺了他,更多的是想把他帶走。似乎你和他有著很深的羈絆,而邵陽所表現出來的情形好像也相同。”我說道。
“一個人總是很難忘掉過去的,尤其是完全忘掉,那幾乎沒有可能。邵陽有過去,我也有過去,在過去,我們兩個人有所交集,自然就會認識對方,也會和對方有著一定的關聯。說這些沒有用,我很想知道,剛剛那支部隊究竟是什麼人派來的?你如果知道的話就告訴我吧。”他說。
“很抱歉,我不知道。”我說。
他站了起來,一隻手摸在我的肩膀上,我立刻感覺身體好像抖動起來,自己身體內的血液都好像要沸騰一般。這樣的感覺極度痛苦,因為我控製不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的所有內髒仿佛都要被破壞。這樣的感覺糟透了,可是我無法抑製,同時我發現自己想要操控自己的身體,成了一件絕對困難的事情。好像每一根神經都因為這種能量而抖動著,讓我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權,這是最糟糕的情況了。
他用這樣的方式作用在我身上一段時間,我就已經痛苦不堪,甚至好幾次都已經感受到了死亡到來的陰影。
“這感覺不錯吧。”他收回了手。
“你一定是一個非常好的審訊專家,但是我說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我隻知道他們想要邵陽離開這個國家,似乎他們背後的人就是這麼想的。”
“背後……”這個家夥擺出一副思索的神情,似乎在想著什麼東西。
“那群人會怎麼樣?中間的黑色東西究竟是什麼?”我問他。
“他們應該會死吧。至少在我看來會這樣,那黑色的東西很危險,幸虧我並不怎麼懼怕那東西,可能它們在這裏是絕對的王者,但是對於這種外來能量,它們無法抵抗。現在我知道邵陽想要前往邊境線,而他再次失蹤在這附近。以他的能力絕對不可能陷入這些危機裏麵,畢竟在水裏麵,他有更強大的戰鬥力,所以他一定隱藏在周圍,就如同上一次一樣。既然他願意在周圍看戲,那就讓他看了吧,來,咱們兩個,快點去邊境線等著他在那裏還有很多老朋友等著他呢。”
這個時候我也明白了,其實邵陽一直都知道後麵會有很多的敵人,尤其是這個追擊部隊的很多人,似乎和他仇深似海。不管和邵陽交易的李雲峰背後的勢力究竟是什麼,也不管這些出現在邵陽身邊的小隊,究竟是什麼人派來的,我隻很清晰的知道一件事,就算這些強大的勢力選擇性的給邵陽一個機會,但還是會有一些人有著自己的堅持,或者說這個國家內的很多人,都必須堅持自己的信仰,這也是最後的底線了。在邊境線那裏,有人等著邵陽。
現在我逼不得已,和這個人一同前進,雖然我心裏還是有一些混亂的情緒在裏麵,但是也終究無可奈何。
他幾乎是在拽著我,向著一個方向前進,讓我們都不太明白,這個家夥是怎麼確定這條路的,不過他倒是很專注。
和上一次不一樣的是穿行在地下的時候,這個人不再說話。他似乎一直在思考著什麼,一路走來,顯得沉默非常,這好像不是他的風格,至少我從他的言語動作神態之中都能看到這個家夥本來是一個相對活潑的人。他這樣刻意的壓抑著自己的情感,一定會有所原因的,他可能是怕邵陽在我身上留下的東西,更容易暴露他自己,所以他不敢說出過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