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身體,支撐得住嗎?”君陌寒體內有炎寒之毒,早些年他們曾經遇過一個新雲的人,新雲的人斷定君陌寒不會活過三十歲。而如今他已經二十七多了。

雖然大夫有辦法壓製毒性,延長他的壽命。但也要君陌寒配合治療,安心靜養才行!

言將軍府出了這樣的事,君陌寒肯定要奔波操勞,哲瀚擔心他用全部意誌硬撐,等扳倒君燁鈺時候心思一鬆,長病不起。更怕……君陌寒撐不到那個時候……

到時候,他們這些追隨君陌寒的一眾下屬怎麼辦?

“你放心,君燁鈺算了四年才把一個言將軍府拉下來,本王不會再給他一個四年,少則半年,最多一年!我一定要讓君燁鈺死!”其實,以君陌寒現在的實力,完完全全可以揮軍直逼京城,生生逼死君燁鈺。

可逼死君燁鈺又能怎麼樣?言將軍府依舊背負著一個逆犯的罪名,不能洗冤,言羽熙依舊死不瞑目。

言羽熙,言羽熙……君陌寒怎麼舍得她背負失貞、謀逆這樣的大罪呢?

言羽熙是個聰慧靈秀的人,她帶著笑容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應該讓她了無遺憾地走。

“你就先按照我說的去辦,等這些名單確定下來……確保不會傷及無辜,我就要開始行動了。”

“是。”他應下。

“豈有此理,皇叔最近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剛剛下了早朝,君燁鈺匆匆趕到昭仁宮。

軒轅鴻夢正在梳妝,從銅鏡裏睨著他的怒顏:“皇上這是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前一段時間,不是跟你說了嗎?言將軍府滅門,皇叔興建言陵,退婚,朕都依照你的意思,由著他了!哪知,他根本不感恩,做事越來越過分……今天竟然當著群臣的麵說,言將軍府是被冤枉的!”朝堂上,百官麵麵相覷,鴉雀無聲。

想起那個場麵,君燁鈺依舊很生氣!

“前兩天,他說要處置兩個人,我明知那兩個人是副將的人,也讓他處置了!他做事該適可而止!”

“有這樣的事?”把精美的金簪沒入發間,軒轅鴻夢站起來,“這麼說,這個鎮國王爺是一心一意為言將軍府翻案了?”

“是!”君燁鈺怒不可遏,“這一次朕絕對不能任由他亂來!”

“嗤。”軒轅鴻夢搖頭,失笑,“皇上急什麼?”

“能不急嗎?皇叔他……”

“皇上,言羽熙失貞……是一個太監說的,查證也是由醫女專門查證的。至於言錦淵進宮,言家軍的駐防精兵闖入皇宮,那更是由言家軍的人領兵的,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君陌寒要查言將軍府的事,那就盡管去查……就算他順藤摸瓜查到副將身上,那又怎麼樣?處死副將,他表麵上為言將軍府平反,這不就可以了嗎?”軒轅鴻夢伸手,替他捏著肩膀,“這樣一來,正好有借口換掉副將,臣妾總覺得他不是一個守信用的人。”

副將能為君燁鈺叛了言錦淵,自然也會為其餘的人叛了君燁鈺。這樣的道理,君燁鈺也懂!“萬一,他供出朕來……”

“跟他接觸的人不是你,他手中能有什麼證據指責你?再說了,你跟言盼晴、言羽熙十年的感情,說你害了她們,誰會相信?”軒轅鴻夢一點都不擔心。

言羽熙死了,再怎麼平反,她還是死了。被她親手砍斷雙手,割掉舌頭含怨而死的。這個大燕國的皇後之位,非她莫屬!

“如果給言將軍府平反能讓君陌寒安心,那就讓他平反吧。皇上現在最重要的事是穩定言家軍,再牢握蕭家軍,隻有這樣,以後你才有能力跟君陌寒抗衡!”

“你說得有道理。一些不相關的人我已經下令處死了,皇叔要查……可能也查不到什麼。說不定時間長久,他就放棄了。”君燁鈺舒一口氣,握著她忙碌的手,“似乎隻有你這裏,才能讓朕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