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副將第一時間衝出去……
軒轅鴻祁上前幾步,攔住他,“沒有用了,我們的速度都跟不上這些刺客,你現在追出去又有什麼用?你先回去,這些捉拿刺客的事不需要你參與,這裏是驛館,你從這裏衝出去反而引人懷疑。”
“趁亂,你走吧。”
副將一想,覺得對。“還是軒轅皇子想得周到,如果我此時出去,就遭了刺客的道了……到時候消息傳到君燁鈺耳中,說也說不清。”
軒轅鴻祁眼眸深深:“但願,這個人不是君燁鈺派來的才好。”
君燁鈺身邊有一批暗衛,是先皇培養下來的,據說那些暗衛武功極高!他今日初到京城,除了君燁鈺以外,軒轅鴻祁想不到還有誰這麼關注他。
“王爺,剛剛你為什麼……”大樹上,哲瀚睨著坐在頂上的人,一片迷茫。
明明他們剛才在屋頂上,誰也沒有發現他們,君陌寒偏偏要丟一塊瓦片下去。還有現在,明明他們撤退得很及時,連軒轅鴻祁和副將這兩個人都沒發現他們,君陌寒偏偏站在原地,讓那些禁軍發現他。
君陌寒凝著從驛館而出的黑影,“跟上!”
哲瀚一怔,跟上他的腳步。
那個從驛館出來的黑影正是副將,君陌寒和哲瀚大動靜地跟在他身後,引得大部分禁軍都跟在他們身後,直直往言家軍所在的東郊奔去。
副將似乎發現了身後的動靜,越跑越快,想甩掉他們。
不用君陌寒說,哲瀚已經知曉他的計劃,飛快閃到副將身邊,攔住他,阻止他的步伐,好讓身後的禁軍跟過來。
君陌寒,就是想把禁軍引到言家軍裏!
這一路,君陌寒時不時殺掉一個禁軍,遠遠隔著,這些禁軍屍體仿佛一條線,由其餘人的鮮血連起來,引到東郊。
副將身手不錯,但遠遠沒到可以擺脫哲瀚的地步,眼看就要到言家軍,卻沒有擺脫他們,副將的心越來越急。偏,此時的哲瀚纏得更緊,剛才不用武器的他,忽然出手刺破了他身上的衣裳。
包裹在黑衣底下的服裝露了出來,正是言家軍將士們才有的官服。此時禁軍持著火把追上來,燈火通明,“是言家軍的人!”
“言家軍的人想要行刺軒轅皇子,快捉住他們!”這一路熱鬧,此時的禁軍,包括了駐守在東門附近的禁軍,已經不單單是駐守在驛館附近,軒轅鴻夢的人了……
副將心知不妙,剛想走,膝上和胸上卻中了兩枚飛鏢,疼得他“噗通”一聲跪道地上。
君陌寒收手,對哲瀚使一個眼色,“走!”
哲瀚會意,跟上他,兩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沒了哲瀚糾纏,副將忍著痛,借著自己對東郊的熟悉,逃脫在言家軍的範圍附近。
禁軍的領隊蹙眉,“這刺客受了傷,走不遠。東郊全是山林,他有可能回到言家軍中,你們在這附近守著,我回去稟告皇上,務必在天亮之前,把刺客緝拿歸案。”
回到鎮國王府,君陌寒脫下黑衣和麵紗,露出清俊的麵容。
“王爺,你說那些禁軍,能不能抓到副將?”哲瀚問。
“今夜夜宴,副將著的可不是一般的服裝,若京城的禁軍連言家軍將領的衣裳都認不出來,那麼京城的禁軍肯定要換一批了。”言外之意,那些禁軍肯定會把這些特征告訴君燁鈺。
君燁鈺想徹查,隻要召言家軍的全部將領進宮,就一目了然了。
抓副將,多簡單的事?
“那這副將就這樣了嗎?夜行驛館,似乎也不是什麼大罪。王爺就這樣放了他?”哲瀚不解。
“本王見不得血,戰場上血流成河習慣了……如今在這京城中見血,星星點點、總覺得不痛快。今天把矛頭指向副將,隻是本王一時手癢而已,本王根本沒指望這點小事就能扳倒副將。”
若隻是夜行驛館這樣的罪行就能扳倒副將,他就不用廢那麼多心思,去給衛朋爭取言家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