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了,我們來的路上碰見了張子凡和王寧珠啊。”梁漪突然叫到。
李淺淺也想起來了:“如果說張飛義也撞見了他們兩個...很有可能動了殺機。”
薛天拄著下巴疑惑:“既然有心殺害他,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反而是推他到山下呢。”
梁峰想了想,讓屬下叫發現張飛義的那幾個士兵過來。
“你們是怎麼發現傷者的?傷者被發現的地方有沒有什麼異常?”梁峰總覺得有漏洞。
士兵甲撓撓頭:“我們到的時候就沒有人,若不是我發現有一本書落在地上,去撿的時候才發現坡下有人。”
梁峰看了一眼張飛義身上的披風,若不是這個火紅的披風顯眼,大概他們也發現不了。
“書呢?”李淺淺小聲嘀咕著,然後走到小桌上拿起來,植物誌,看來是準備去采集植物。咦?這個是?李淺淺拿起來那個小袋子,上麵繡著一個薛字,李淺淺眼神微動,然後慢慢把那些書和袋子都裝起來。
梁峰有意無意的看向薛天,現在隻有他還有張子凡和王寧珠,這三個人有最大的嫌疑,需要去書院調查一趟,才能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嫌疑人。
“你們用最軟綿的擔架把張公子快速送到雲麓書院,叫上軍醫一起去。”梁峰下令,然後放下操練士兵的事情。
“張飛義這樣可以嗎?”李淺淺擔憂道。
軍醫點點頭:“張公子剛剛服下了一些湯藥,雲麓書院並不遠,並無大礙,隻是現在張公子很難清醒過來。”
梁峰其實不想驚動太多書院裏的人,到了雲麓書院,趕緊將張飛義送到書院的醫館裏麵。
“呀,這是怎麼回事?”徐大夫可以說是張家保著進來雲麓書院的,他的病情他一直都是守著的。
梁峰看他一眼:“張公子在林中受傷,現在不宜驚動太多人,先在你這裏養傷。”
徐大夫不滿的看向他:“你們是誰?”
“路家軍。”梁漪趕緊解釋,然後悄悄在大哥耳邊說道“這是張家請的人。”
梁峰點點頭。
徐大夫一聽是路家軍,立馬沒有聲音,專注張飛義的病情:“怎麼會這樣?”
“怎麼樣?”薛天擔憂道。
“病情惡化,以在下的醫術無力回天。”然後拿出一個藥丸給張飛義服下,看向大家疑惑的眼神,說道“這是還魂丹,暫時能保住性命,但是什麼時候能醒過來,能不能醒過來不好說。”
“唉”軍醫深有所感,根本無法救。
梁峰點點頭,然後帶著三人去了梁漪的學堂裏麵。
“梁漪,你去叫山長和雲先生過來,其他先生是否要在場,聽山長的意思,切忌不宜驚動太多人。”
梁漪表情凝重的點點頭,不一會山長和雲先生一起過來了。
“張飛義的先生因為風雪沒有來書院。”雲綺羅看到梁峰疑惑說明了原因。
梁峰點點頭,然後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
雲先生剛剛聽了個模棱兩可,現在聽全了,頓時大驚失色,在書院竟然會出這樣的事情,而且還是張飛義。“張飛義現在可還好?”
“暫時穩住了,但是仍然不容樂觀。”梁峰沉重的搖搖頭。“我剛剛聽了他們自己陳述了一遍,你們也聽一遍。” 梁峰隻覺得腦袋大,他不擅長破案。
雲綺羅看到梁峰疲憊的模樣,心知他已經盡力:“你們說一遍吧。”
三個人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時間線,然後眼巴巴的看著大家。
李淺淺想起自己一直攥在手裏的東西,看了薛天一眼,咬咬牙還是遞給他們:“這是張飛義出事現場發現的東西,應該是張飛義的東西或者是...嫌疑人的東西。”
梁峰愣了一下,隨即想到李淺淺是京城李家人,看了一眼山長,沒再說什麼,自己打一開始就已經排除了女子,山長和李淺淺家裏是有親戚關係。
雲綺羅翻看了一遍,是張飛義的,早上去藏書館張飛義看的就是這本書,看來是準備采集樣本,當翻看一個小袋子時,雲綺羅愣了一下,然後查看了半晌:“薛天,你今天有見過張飛義嗎?”
薛天自然沒有錯過她手裏的小袋子,隨即臉色發白“這個小袋子是我送給張飛義的。”然後頓了頓道“就是今天。”
“為什麼送他這個袋子?”雲綺羅接著問他,打開小袋子,裏麵是空的。
薛天猶豫了片刻道:“張飛義今天攔住我,為了前幾天那件事情道歉,我們兩個已經和解了。”
“你們知道嗎?”雲綺羅看向梁漪和李淺淺,兩者皆搖搖頭。
薛天臉頓時就更白了:“後來,我和張子凡搬箱子,之後遠遠地我就看到張飛義往外麵走,我擔心他要下山容易出危險,就跑過去提醒他,不小心和他撞了一下,他的藥瓶子掉了,我拿小袋子給他裝的,張飛義就說是出去走走一會就回來,再後來我自己試探著往山下走走,發現確實容易發生危險,我就回來了,在書院門前碰見了梁漪和李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