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通過僅僅調換一張“9”的上下方向便能夠達成誤導死亡訊息,對他人進行混淆的效果。
隻要搞明白這一點是如何辦到的,那麼所有疑問都會迎刃而解。
調換方向……這是怎麼做到讓我的思路陷入瓶頸的?
張璿衡越想越困惑,隻能暫且喝口檸檬汁,試圖讓思路變得暢通些。
這樣幹想,是不行的。
必須從別的地方找點切入點才是。
如此思索著,張璿衡將眼神投射向了嫌疑人名單。
既然那很可能被誤導了的死亡訊息能夠推論出凶手是錢以柔,那麼這張上下顛倒的撲克,絕對具有徹底扭轉訊息內容的能力。
現在應該是時候配合花色做出推理了——可花色和那段關於花色順序的文字都還無法聯想到解密過程中。
“何朱琪,你看出凶手這步操作是怎麼嫁禍給別人的了嗎?”張璿衡苦思冥想之餘,決定求助何朱琪,聽聽她什麼意見。
“這步操作很厲害呢!我看不出來。”何朱琪笑嘻嘻的搖搖頭,表示一點靈感都沒有:“跟做數學題一樣煩人,越想越頭疼。”
“那你還笑那麼開心!”看到她那與目前處境完全不相稱的笑臉,張璿衡突然覺得有些泄氣:“我再好好想想……”
“也許手裏真的有副牌,會更容易想出來哦?”何朱琪似乎暫時放棄了思考,決定去樓上拿副紙牌下來實地驗證一番:“你等等啊,我現在就去拿撲克。”
於是,幾分鍾後。
何朱琪不僅拿著一盒紙牌,手裏還拎著支冰淇淋——最惹眼的是,她把那愛不釋手的白毛團子也給拿下來了,就夾在腋下。
“我拿來啦!”她興致勃勃的將紙牌拍在桌子上,摟著團子,舔起冰淇淋:“喏,來試試吧?”
“其實我更想試試那冰淇淋……”看得有些眼饞,張璿衡一副非常想吃的樣子,偷偷瞄著何朱琪。
“哎?可是我舔過了呢……這樣有點不太好。”何朱琪聽在耳朵裏,還是在羞澀之餘,顯得略有為難的:“樓上冰箱裏還有。想吃的話再拿一支嘛!”
“我剛剛就是在瘋狂暗示你幫我拿一支啊!”覺得這誤會可大了,張璿衡連忙澄清:“你瞎想什麼呢?”
“嘿嘿……我不要!懶死你算了。”得意洋洋的咬了一小口冰淇淋,何朱琪順勢嘲諷了張璿衡一句:“我再這麼慣你。你就懶癌晚期,離死不遠了。”
此時,還沒等張璿衡再說點什麼來表示自己勤快得很,便能聽見餘政興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提醒他們停止疑似秀恩愛和老夫老妻迷之鬥嘴般的行為,先辦正事。
“對哦,說你呢!辦正事啦!”何朱琪用團子拍了張璿衡一下,嬉皮笑臉的提醒他道:“把對應的紙牌都挑出來啊?”
“挑就挑……”以略微有點不服的語氣悻悻嘟囔著,張璿衡打開撲克盒,笨手笨腳的開始一張張挑選——於是餘政興終於是看不下去了,伸手表示交給他來吧。
不愧是會玩牌的人,手腳就是麻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