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兒也是笑了,看著麵對他總是潑辣的紅兒,聲音嘶啞地回答道:“路上小心,早日歸來。”
等送走了紅兒呂業夫婦,張良便坐在了正廳的大門旁邊,也就是紅兒一貫站的地方。紅兒個子嬌小,所以得站著。而張良個子高大,所以坐著,看病人喚病人入內,記診費預約費,感覺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中兒幫忙切藥,曬藥一月有餘,對大多數的常見藥材都能認得,且每個藥材的抽屜外都標記好了的名字,所以司月玄安排他來幫忙抓藥,也感覺沒有太大的問題。
張良看著司月玄正坐在他的左邊,雖然安靜,但是略有些緊張,便開口說話道:“中兒,昨夜你在哪裏睡覺的?”
中兒麵色尷尬,看著張良,說不出話來。
司月玄知道,這張良是在調侃他們。
見兩人的表情都有些尷尬,張良繼續說道:“聽說中兒從來這裏就喜歡守在你門外睡覺,也真是辛苦了。”張良看著司月玄,眼神很有些同情地說道:“若是守著絕色美人,那也就值了。偏偏是這樣的臉和身段,脾氣還不好,對主子也不怎麼恭敬,對朋友也不怎麼友好。”
司月玄知道,這張良碎嘴的毛病犯了,本不想搭理他如此無聊,但是看見中兒麵色又青又紅的,仿佛確實有事。於是接過話說道:“公子,你是在嫉妒嗎?”
張良大不屑地回答道:“嫉妒?嫉妒誰?所為何事?”
司月玄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因為中兒沒有守在你的房間外,為你守夜,所以你嫉妒。”
張良訕笑道:“怎麼可能?我最煩有人在門外守夜了,所以在府裏我是嚴禁他們在我睡房外守夜的。”
“因為你覺得你生得俊俏,有博學多聞,身份貴重,武功蓋世。居然沒有人為你守夜,卻為生得如此普通的我守夜,所以你嫉妒。”司月玄並不接他的辯駁,而是繼續前麵的話說道:“可見中兒,非以貌取人之輩,將來一定會有大作為。”
“等他有了大作為,就會娶一個跟他般配的女子為妻。”張良也就不理她之前話裏的諷刺,接著她的話尾說道:“就算是妾室,也必須得是恭順有禮之輩,絕對不可能是某些粗野之徒。”
“是啊,所以他現在為我守夜,也是年少不懂事。就像公子當年年少時,跟遇兒夫人一樣……”司月玄好笑地說道:“也難怪遇兒夫人要對公子你念念不忘了。若不是公子太厲害,那麼遇兒夫人也就不會對平庸又粗野的我的身世感興趣了。”
司月玄諷刺地看了眼張良,下了結論說道:“得她的關注,甚是榮幸,這全部都得感謝公子你的魅力。”
中兒見兩人假借他的事情,在這裏鬥嘴,也是越聽越尷尬,便急忙開口說道:“月玄,病人已經來了。”
司月玄一抬頭,果然見幾位夫人從前門的大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