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開恩呐,如今各國使臣都在此處,此時若是傳出去,恐怕...”方振庭欲言又止。
百裏泉聽此言,麵色陰晴不定,拍案而起“來人,把百裏祁炎和百裏祈茉都給我關到思過院去,不得傳召,不得回京!”
寧妃當時差點沒昏過去,關到思過院就等於被剝奪了皇子公主的名號,那一切就都毀了。
“皇上!求皇上開恩啊!皇上!求皇上饒了他們吧!”寧妃跪著拉扯著百裏泉的袍裾,苦苦的哀求著。
“父皇!父皇兒臣冤枉啊!兒臣真的真麼也不知道啊!”不得不說百裏祁炎是此次事件中最‘冤’的一個人,慕瑾本來不想一網打盡的,可無奈的是,他不知何時得罪了那個大腹黑。
遭受了這種‘無妄之災’慕瑾的心裏,哎...怎麼說?說太爽了是不是有點不道德?
“父皇,兒臣知錯了,父皇!”百裏祈茉聽到思過院隻覺得無比的絕望,真要是到了那裏,她就再也沒有什麼出頭之日了,對於皇族中人來說,思過院就相當於妃子的冷宮一樣的存在。
“皇上!皇上請你饒了六皇子和十公主吧!”方振庭也一邊磕頭,一邊哀求著。百裏泉麵上不忍。但還是扯過袍子,決絕的走了。
慕瑾看著百裏泉離去,心中劃過一抹愧疚,百裏泉才是此次事件最無辜的一個人,作為一個帝王,在別國皇子麵前遭受了兒女亂倫的恥辱,慕瑾本不想做的如此絕,但沒辦法,除了祁炎這裏,這都是他們自己給自己設定的劇情。隻不過人物從她變成了祈茉而已。
慕瑾站起身來,看著沉浸在絕望中的寧妃等人,心中並沒有什麼報複的痛感。對於寧妃等人她唯一的情緒就是沒有情緒,
“九妹要去哪裏?”安逸王走上前來問道。
“當然是回錦繡宮了,折騰一天,還免費看戲,心好累。”
“百裏慕瑾!是你對不對!一定是你!!”祈茉突然站起來向慕瑾撲過去,對於這種已經沒有任何對戰價值的人,慕瑾連還手都怕弄髒了自己。靈活的一閃身,百裏祈茉便已經狼狽的爬在地上。慕瑾蹲下身子,
“百裏祈茉,我隻不過是把你要設計在我身上的事情翻倍的還給了你。你怎麼能說是我做的呢?”
如果事到如今寧妃和百裏祈茉還聽不出來慕瑾早就知道了所有的事,那她們就不必活著了。
“百裏慕瑾,是我們小瞧了你,果然你比你那不爭氣的母親強得多。最起碼知道抓住男人來成為你的助力,本宮最最失算的地方就是沒想到,你竟然會勾搭上娑婆族額少主。這一次我輸了,但你放心,隻要我們不死,我們遲早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寧妃最終還是撕破了臉,麵目猙獰的看著慕瑾。慕瑾對著寧妃輕蔑的一笑,
“寧妃娘娘,你以為你曾捉到過本宮的軟肋,你就能威脅本宮一輩子嗎?直到現在,我不會問你在我母親臨死前的那一晚上你見了誰,你又對我母親做了什麼,但是你記住,總有一天我會知道所有的真相,而你,今日過後,你永難翻身了!”
寧妃眼淚都忘了流,她突然覺得有一些心涼。自從慕瑾走出錦繡宮那一刻起,她就從沒有把心放下過。果然她輕而易舉就搶走她多年來苦心經營的一切,如同她那個母親一樣,輕而易舉就搶走了皇上的整顆心。
慕瑾對她這麼多年所做的事在皇上麵前隻字未提,他以為她是怕了她,但卻從未想過,她是不屑,這次她明確地告訴她們,她有無數方法可以叫她們死無葬身之地。
“讓本宮告訴你,母後她從未想要對付你,如今我對付你們的勢力,都是母後給我留下的。想不到吧寧妃娘娘,你機關算盡想要對付的女人,從始至終都沒有把你視為她的對手。”說完慕瑾轉身便離開了,良久玉婉殿傳來寧妃無比淒切的哀嚎。
“九妹,我送你回去吧。”
“安逸王想要問什麼?”慕瑾轉過身問道一直沉默的看著整場的百裏祁寒。
“九妹為何如此生疏,我是四哥啊。”
慕瑾看了他一眼,深色平靜無波。轉身向前走去,百裏祁寒也不介意,跟在慕瑾的身後慕瑾也不說話隨便他跟著。直到快到錦繡宮的時候,百裏祁寒實在是憋不住了。
“九妹,你日後要多加小心,寧妃不足為據,但是右相卻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我雖不知萬俟無痕為何會與你相識,但是我怕他到最後也會對你不利。今日之事,我也知你定是胸中自有溝壑,但百密終有一疏,還望你不要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