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割讓了部分的權利,但是她卻能保住性命。
“我當然會來,對我來說,你做西域女王,我才是最有利的...”
娜塔莉心中一驚,複又笑了一聲。
這個西域的王位她竟然說的如此輕鬆,那她這些年在維安麗手中九死一生,都是糊弄孩子的嗎?
慕瑾見她似是不信,輕聲笑道。
“維安麗作繭自縛而已,有些事情,大公主你查不到,可是並不代表著我也查不到...”
察覺到娜塔莉有些尷尬的表情,慕瑾搖了搖頭。
“我說這句話,並沒有瞧不起公主的意思,而是你的勢力被娜塔莉牢牢的監視著,你們都在明。我的勢力雖小,但勝在我在暗,自然行動自如,能查到想要查的事...”
娜塔莉神色稍緩,點了點頭,伸出自己的手,
“今日我慕瑾在此立約盟誓,我定會為你除掉維安麗這個最大的敵手。”
娜塔莉舉起手,正色緩緩道。
“天神在上,娜塔莉今日在此盟誓,若心願達成,今生今世為神女所事,義不容辭。”
慕瑾點點頭與娜塔莉三擊掌為約,她們都做出了她們心底最為鄭重的誓約。
多年後,娜塔莉站在慕瑾的身邊,無比的慶幸,當初在月夜下與慕瑾立下的的這個誓言。
“明日裏,我們在維斯關外十裏會合,從南方一帶的疫情區走過,然後回王宮。”
慕瑾點點頭,從始自終,嘴角的微笑都沒有變過。
娜塔莉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亭子支住旁的萬俟無痕,眼睛從始至終都隻看向慕瑾一個人。
一副守衛者的姿態,麵上沒有絲毫的不耐。
她認為,像他這樣高高在上,如同天神一般的男子,就應該遠遠的站在人群之外,睥睨眾生。
沒有任何的女子能夠站在他的身邊,她這樣的凡塵女子,就隻能在他的神光中看著他離去。
可如今,他就那樣從容的走下神壇,帶著他與生俱來的尊貴,守護在一個女人的身邊。
娜塔莉回過頭看向慕瑾,隻見她毫無芥蒂的看著她愛慕的目光,眼底還有著隱隱的驕傲。
“怎麼樣?我的男人,不錯吧!!”
說著這句話的時候,她嘴角是驕傲明媚的笑意。
可這話中無意的把那神一般的男人當做了一件物品,一件她的所有物。
而那個男人麵上卻沒有一絲的不愉,反而是寵溺的笑著。
她一直認為中原女子,做作,虛偽,中原的男子,自大又自負。
可是他們二人卻全然並非如此,以前的確是她太過以點概麵了。
或許她終於明白,他為什麼會甘願守護在這樣的女子身邊...
隻不過,錦繡公主不是與大齊太子有婚約了嗎?
那個傲慢狂妄,卻讓世間的人望而生畏的男子。
沒等到她想出問題的答案。
慕瑾便向她點點頭,轉過身走向萬俟無痕的身邊,牽起他的手,二人相視一笑。
那麼自然,仿佛前生今世,生生世世的做了無數次。
那是一個隻屬於他們的畫卷,別說走進去,旁人就是連打開的資格都沒有。
直到他們消失在夜色中,直到身邊的羅米修呼喚她許多聲,她才回過神來。
搖了搖頭,在她的生命沒有得到保障之前,她有什麼資格想這些風花雪月的事?
自嘲的笑了笑,隨著羅米修離去,也不忘回過頭看看他們離去的方向。
慕瑾沒有讓萬俟無痕用輕功帶著她回到客棧,反而是拉著他的手,慢慢的走著。
嘴角掛著笑意,讓萬俟無痕也覺得心情很好。
從來沒有試過這樣走在路上的感覺,心愛的人就在自己的身旁,想讓這條路沒有盡頭,一直走下去。
微微出神,腦海裏是女子傲然的笑意,眼角眉梢,桀驁不羈,肆意飛揚,那句宣言對他來說更像是一句誓言。
直直的撞入他的胸腔。
“喂!!幹嘛出神!!從實招來,想什麼呢?”
慕瑾搖晃著他的手,側頭看著他。
萬俟無痕看她一眼,眼角笑意綻放。
“我在想我的女人。”
慕瑾的麵頰微紅,看著他若無其事的樣子,低頭笑了笑,看向天空。
月色微涼,夜色茫茫,南枝東上,吾心不在彷徨。
舊夢擾攘,幽心悵悵,清音畫舫,攜手與君久長。
第二日,一大清早便被瓔珞叫醒,帶著起床氣,麵如菜色的坐在萬俟無痕的馬車上。
哭笑不得的看著慕瑾氣鼓鼓的樣子,倒了杯娑婆香,遞給她。
“喝杯茶,在馬車上接著睡吧,我叫清風把馬車趕的穩一點。”
慕瑾咕咚咕咚的牛飲娑婆香,這要是讓愛茶的人看見還不得氣個半死,這可是茶中至尊娑婆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