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侍者神色匆忙的走了進來,眼中帶著驚懼和慌亂,走到他身前趴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隻見費立夫神色大變,驟然睜開眼,猛地站了起來,在地上來來回回的踱步,那張妖媚惑人的臉上陰雲密布。
侍者小心翼翼的立在一旁不敢說話,生怕觸了這位寵妃的黴頭,一不小心身首異處。
費立夫慢慢的坐回小椅,也不說話。
麵色陰晴不定,牙關緊咬,可見氣極。
忽地伸手,揮掃掉桌上的棋盤棋子茶杯等物,厲聲喝道。
“廢物!你們這幫廢物!”
報信的男子跪在地上,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費立夫狠狠的拍著桌子。
“昨日裏你不是告訴我,說她隻是派人去了疫區嗎?為什麼今天就變成這樣了?這個女子是哪裏冒出來的?事先為什麼一點的消息都沒有?!”
費立夫壓低自己的聲音低低的喝道,周圍的侍者見他雷霆大怒,紛紛跪下,顫聲連呼。
“皇妃息怒。”
報信的男子跪在費立夫的腳邊,俯下身子。
“屬下該死!”
費立夫抬腳便踹了過去,含怒的一覺踹到他的心窩之上,隻見他向後仰去,一口血吐了出來,也不敢吭聲。
趕緊一邊跪好一邊叫著
“皇妃息怒!”
“沒用的廢物,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活著做什麼?”
費立夫眼神陰鬱,仿若猝了毒的刀。
男子心頭一陣冰涼,頹廢的跪在那裏。
“大祭司到!”門外傳來侍者傳寶的聲音,費立夫聽此連忙站起身來,向門口迎去。
“父親...”大祭司也同樣麵色難看,看到這室內也是一片狼藉,侍者都戰戰兢兢的跪了一地,以及同樣麵色陰鬱的費立夫。
“你也得到消息了?”
“剛剛得知。”
“你們都下去吧!”大祭司語調平淡的看著滿屋子跪著的侍者說道。
眾侍者皆是心中一喜。
道了聲是,便都如臨大赦的退了下去。
“父親,娜塔莉找到的當真是神女?!”
“十有八九。”
大祭司麵色不在平靜如水,而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費立夫聽完大駭,這是西域神女啊,這不是別人,是從小他耳濡目染,在心中神一般的存在。
每一位神女無不是,有著大智慧且能力過人的女子。
此時正值多事之秋,奪嫡之時。
如今的他們明顯是站在上風的,可如今,加進來一個神女,而這個神女明擺著是大公主一派的。
而且...若是讓她發現了什麼...
費立夫的表情陰狠,眼神狠厲。
“這個神女,決不能讓她活著。”
“這是必然。”大祭司麵色沉鬱,聲音冰冷。
“可這個神女,絕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父親何出此言?她再有能力,以一個中原人的身份到我西域,又能翻出多大的風浪?”
費立夫一聲冷嗤,說出這話的時候,雖底氣不足,但是卻又有些自傲。
大祭司聞言卻是輕輕搖頭。
“恐怕並非如此,這個時候這個西域神女一出現,我倒是猜出了些許事來...”
大祭司麵色陰雨的看著費立夫。
聽他此言,費立夫凝眉細思,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睛驟然瞪大,眼底滿是驚愕的看著大祭司愈加凝重的神色,不覺心間一片冰涼。
“難道...”
大祭司對這費立夫點點頭。
“看來,百益城的事跟她脫不了關係。別忘了...這個神女,可是漠北國唯一一個有封號的公主。”
費立夫眉頭緊皺,越發的不安。
“若真是如此,那她恐怕真的不好對付了...”
大祭司眸中狠厲。
“隻要她是人,就一定會有弱點。既然她隨著娜塔莉來了,就絕對會見女皇,會進神廟,等到她進了神廟,自然是什麼都好說。”
“那如今不如先找些殺手去試試她周圍人的能力。”
“不必,我自有安排...”
費立夫聞言點了點頭,論起做事,他還是沒有父親沉穩啊...
慕瑾沉思著回到房間,繞過屏風便看到萬俟無痕倚著她的床頭,拿著本書,見她過來抬了抬眼皮,又轉回去看他的書。
翻了翻白眼,最近這位少主,越發的把她的房間當做他自己的臥室了,堂而皇之登堂入室,並且被發現了還理直氣壯,讓慕瑾有中深深的無力感。
“我說...少主,這裏為你準備了專門的房間,你怎麼還在我這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