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說,他們剛來到西域的時候,姐姐就被下了毒,他費盡心力才將姐姐從鬼門關救了回來,但是毒素入侵,傷了姐姐的腦子,所以...”
玉天穹麵色一暗,慕瑾目光也微眯,俗話說的好,禍不及家人,這種手段真是令人發指。
“什麼?”
玉天穹麵露驚色,想要給伯雅診脈。
但是伯雅察覺到他靠近卻是拚命的向後躲。
察覺到她有些恐懼他靠近,他隻能停在那裏,玉天穹麵色有些陰沉,輕輕的問道。
“是什麼人做的?”
“是西域的大祭司。”
伯安說到此處,死死地咬住下唇,目光中流露出點點的恨意。
“追殺你們的也是他?”
玉天穹神色冷然,依舊平淡的問道。
“恩...”柏安沉痛的點了點頭。
“那...你的父親和母親...”
玉天穹眸色緊張的問著他,但他已經略微的猜到些什麼隻等著進一步的確認。
“他們已經被大祭司殘忍的殺害了...父親母親拚命的把我和姐姐從暗道推了出去,之後...他們就再也沒出來了。”
說道此處,伯安的語氣中也帶著些許的哭音。
果然...玉天穹閉了閉眼睛,微微向後退了一步。
“為什麼?”
小伯安目光沉痛,默默的哭泣,慕瑾麵露不忍,看著玉天穹淡淡說出口。
“因為他父親掌握了有關西域這次慘絕人寰的‘瘟疫’的秘密...”
娜塔莉聽聞目光一緊,定定的看著伯安姐妹。
伯安震驚的看著慕瑾,不明白慕瑾是怎麼知道的。
玉天穹皺眉回頭看向慕瑾。
“瘟疫的秘密...”
“沒錯...這次表象看來是突發的瘟疫,但實則是西域大祭司一手策劃的一處自導自演的戲。他想要以這次瘟疫,大公主失利,從而使二公主以及神廟的祭祀達到一個空前絕後的高度。”
玉天穹閉上了眼睛,難怪,難怪大師兄突然就消失了...
這麼多年來他也隻找到了他在西域的些許線索,結果千辛萬苦來到此地,卻是晚到一步,永遠的天人永隔了。
師兄...
慕瑾站起身來,抱了抱伯安的小腦袋。
“大祭司給伯雅下毒,恐怕也是為了威脅伯安伯雅的父親,從而使得他這個神醫穀的神醫,為他研製出這種類似瘟疫的毒藥,然後又讓他製出了解藥,之後一切都盡在掌握的時候,他又殺了伯安他們一家滅口。”
玉天穹哪一張如同菩薩的悲天憫人麵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雙手握拳,指節青白。
“伯安,你記住,你要堅強,你是男子漢,你不能懦弱,如果你要是害怕了,不敢向前了,那麼誰來保護你的姐姐?!”
慕瑾見伯安的神色有些散亂,握住他小小的肩膀,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直到伯安的目光慢慢有了神采,慕瑾才暗暗的呼出一口氣。
屢屢的經曆這些巨變,即使伯安再堅強也是一個小孩子,重複去回憶這些殘忍的經曆,使得他又一次直麵了這些令他恐懼的事。
慕瑾察覺到他有些崩潰,便及時的開導了他,喚回了他的神智。
伯雅看著伯安有些發抖的身軀,也不知哪裏來的力量,在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情況下,一把推開了慕瑾。
慕瑾坐在地上,從房子左下角竄出一抹白影就向伯雅撲了過去,慕瑾失聲叫道。
“阿狸不要!”
萬俟無痕順時間就閃身來到慕瑾身邊,讓玉天穹神色一怔。
冷一伸手環抱住伯雅,怕她再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何飛羽剛上前兩步,就發現阿狸和萬俟無痕已經都到了慕瑾的身邊。
萬俟無痕皺著眉扶起慕瑾,卻被慕瑾死死地抓住了雙手。
阿狸‘吱吱’的叫著,身子向下低俯,眼神中散發著上古凶獸的威壓,讓正對著它的冷一不寒而栗。
玉天穹在一側似乎都感受到了這個小獸身體中,無以倫比的滔天力量。
可是被它直視的伯雅依舊無所畏懼,發怒大喊著。
“不準欺負我弟弟。”
所有人都是一陣觸動,在這樣一種壓力之下,她依舊護著她的弟弟,她的頭腦被傷到,卻沒有傷到那顆愛護弟弟的心。
伯安失措的拉住他姐姐的手,歉意的看著慕瑾,安撫的對著伯雅說道。
“姐姐...瑾兒姐姐不會傷害我的,你不要緊張。”
伯雅好奇的看著伯安,又見到伯安對她笑,隨即她也笑了起來,從懷中掏出一顆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