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族長和聖宮的勢力被打壓的根本不敢露頭,但是每每要到陷入敗局之後,破金就殘忍的給他們留下反擊的力量,讓他們絕望之中又看到希望,迫使著他們集合手中所有的力量進行反擊,然後又一次被打擊的零零散散,隨即破金就又一次收手,周而複始...
清月把這些消息報告給慕瑾之後,慕瑾高深莫測的一笑,恩,破金,的確是萬俟無痕手把手教出來的。
隨後慕瑾就投入到了訓練當中,早就托清月轉送的一封信,現在正擺在萬俟無痕的枕旁,卻經過了五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仍舊沒有人打開它。
萬俟無痕恢複意識的時候,頓覺渾身酸軟,五髒劇痛,聞到了身邊熟悉的檀木香氣,漸漸的冷靜下來,靜靜的思考了一會兒,默默感受著身邊的人,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清煙那一張沒有一絲表情的臉,嘴角也不自然的抽動了兩下,對著他點了點頭。
萬俟無痕微微側頭,嘴角勾起,輕聲吩咐。
“讓風西進來。”
清煙點頭退下,走出玄機閣的之後,古井無波的眼睛裏,散發著光彩和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公子...終於醒了啊...
“風西...公子傳召。”
風西滿臉激動,似乎在對著清煙確定她說了什麼,也在向她確定,她有沒有幻聽...清煙麵無表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風西這才如夢方醒。快步奔了進去,直到一腳邁入內室,才穩定了一下心緒,放緩了腳步。
萬俟無痕早就聽到了她跑過來的聲音,眼看著她走近了之後反而慢了下來,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這些手下之中,最依賴他的便是風西,最聰明的是風西,為她付出最多的也是風西,她的樣子看起來最小,但是她的年紀和資曆卻是最大的。隻不過是因為所練的功法,才使得她的樣子從練功的那天起,便不再有變化。
她看似乖巧,卻最是邪氣,就算她如今有所收斂,但是迫於她在煉獄之時的淫威,所有人都對她有一種本能的恐懼。她是最好控製也最難控製的人...
正在萬俟無痕思索間,風西已經站在了他的床前,萬俟無痕勉強的勾起笑意,風西便跪在了他的床邊。抓住萬俟無痕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滿心滿眼,都是對萬俟無痕的依戀。
“公子...公子...”
一邊喃喃的喚著,一邊輕吻著他的手背。
萬俟無痕渾身癱軟,稍一用力,五髒六腑奇經八脈,痛得他倒抽一口涼氣,心知手拿不回來。微微皺眉,聲音淡漠的說道。
“我應該跟你說過,我不喜歡你這個動作。”
風西連忙不再親吻萬俟無痕的手,呆呆的把他的手握在手裏,不敢用力,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之心。見她似乎學乖了的樣子,萬俟無痕便也不準備抽回手,輕聲問她。
“受傷了為什麼不去療傷?守在這裏做什麼?”
“公子受傷了,我要等公子醒過來。”
萬俟無痕在心中歎了口氣,麵上不帶一絲表情的對她說道。
“我醒了,你也看到了,去換身衣服,好好休息,傷養好了再來...”
看著她有些執拗的眼神,萬俟無痕故作冰冷不在意,就隻是淡淡的凝視著她,他若是不這樣,她一定不會走的。幾乎從她一進來,就能夠聞到一股血腥味兒,心知救他出來的時候她一定是受了不輕的傷,也不知道他昏睡了多久,更是不知道她就這個樣子在外麵守了多久。
風西有些落寞,才剛看見他...就要趕她走,眼角撇到他枕邊的信,更是心中一陣酸楚,也對,她應該走,她這個樣子怎麼配?遮掩住眼底的別樣情緒,抬頭看著萬俟無痕甜甜的笑開,有些不舍的放開了他的手,站起身離去。
萬俟無痕聽著她離去的腳步聲,感受到她留戀的目光,微微闔上雙眼,不再理會。慢慢運轉控製自己的靈力,卻在內府中一陣陣刺痛中隻得作罷,歎了口氣,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看來他那位父親是打定主意讓他失去戰鬥力了...不知道瑾兒那邊怎麼樣了,有沒有危險...
風西走出玄機閣之後,便三兩步消失在了幽夜宮中。
侯在一旁的清風連忙走了進去,看著萬俟無痕雙目微闔的樣子,清風便站在了床側,心中止不住激動,也並未出聲打擾。
“外麵情形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