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承認,她又矯情了。她不應該這樣想,相反,她很感激,很感激他們兩個能夠成為朋友。讓她沒有那麼多的負擔,讓她能夠自私的去做好自己。
想著便撲到了他們的身邊,一手挽著一個人的手臂,左右看了看便笑靨如花。
“你們兩個,背著我說什麼悄悄話呢?還不快快從實招來?”
“瑾兒莫要冤枉了我們,你每天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們兩個也隻能在這品茶談天,靜候你回來啊!”
“嘎?”
慕瑾愣愣的看著萬俟無痕,隻有她一個人聽出他話中的歧義嗎?為什麼她覺得他的意思就好像是——就好像是兩個妃子,在皇上不再的時候品茶談天,等待皇上回來的……臨幸?!
對著萬俟無痕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然後靜靜的看著萬俟無痕的眼睛落在了她挽著風觀影手臂的手上。慕瑾咂了咂嘴,微不可查的鬆開了那隻手。
這尼瑪的腹黑,絕壁是上天派來克她的好嗎?所以是因為她的‘不拘小節’,然後陰陽怪氣的諷刺她嗎?
別以為她聽不出來!!
萬俟無痕見慕瑾兩隻手抓住他的衣袖,默默地給了慕瑾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如果慕瑾剛剛是純屬猜測,那麼現在她是絕對的確定了,這丫的就是因為她挽著風觀影然後吃醋了,所以在這裏語不驚人死不休。
“瑾兒今天都忙了些什麼?這都傍晚了,我們才看到你人。”
“哎,別提了,我父皇的這些妃子,簡直是精力過度的旺盛,我也不知道,她們怎麼就有那麼多的想法和點子。真是無法想象,每一年的年節,寧妃是怎麼應付的。”
慕瑾說道這裏,突然愣了一下,眯了眯眼睛輕咬著嘴唇。萬俟無痕一見她這樣的表情,沉默片刻便問道。
“想到了什麼?”
“好像事情過後好幾天都沒有去看寧妃娘娘了呢!”
暗處的清流吞了口唾沫,不得不感歎,姑娘您說話真的是太客氣了哇!這樣聽起來好像是對待一個相熟的人,前去探望的意思。
騙騙外人可以,但是當著所有知情者的麵這樣說出來,簡直讓人渾身發冷的好嗎?
“那瑾兒是想去看她嗎?”
清流已經不想再繼續吐槽了,自家公子這樣的嬌慣著,姑娘的性格歪成這樣,也是可以解釋的吧。
想到此處,頓時轉身離開,萬一這種心念被公子知曉,恐怕椋鳥暗衛的衣服,就要由他清流來洗了。
慕瑾聽完萬俟無痕的話,抬頭斟酌了良久。
“按理說,這件事情也已經過去七八天了,再過十天左右就到年節了,到時候年節的赦免文書下來,皇親國戚什麼的,處罰也都會從輕發落。也就是說,百裏祈茉和百裏祈炎應該是能回到皇宮之中過個年節,他們一回來,勢必會為寧妃求情。怎麼想,都是一件麻煩事。”
萬俟無痕挑眉,繼續等著慕瑾的下文,風觀影也側過頭看著他。兩個在某種意義上講,同樣的了解她的男人,自然知曉,她既說出這件事,一定有她自己的主意。
看著她促狹的笑意,還有流轉間透露出狡黠的雙眸,均是無奈的搖頭輕笑。阿狸在風觀影的肩頭上對著吱吱的叫著,似乎因為慕瑾的賣關子在表達它的不滿。
慕瑾自顧自的笑了一會兒,便抬頭道。
“可就算他們求情,也不會改變什麼。對於寧妃,父皇已經失望透頂,現在依舊能夠沉住氣不去嚴刑拷打她,還多虧了我為她求情!所以——”
慕瑾癟了癟嘴,轉著自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臉的無辜。所以說,她真的是在他們的麵前說出這些話,讓一眾知情者渾身發冷這件事情,貫徹了個徹底。
姑娘,你確定你是在為寧妃求情嗎?確定不是讓她更加的淒慘嗎?
“所以不如等到百裏祁星他們回來的時候,把這些流有方家血脈的人都一網打盡好了!”
所以!!重點永遠都是慕瑾姑娘的所以!
“也好。”
萬俟無痕附和道,就算她不這樣說,他也想這麼做來著,留著他們一直在他的視線之中蹦躂,實在是一件很糟心的事情。一個個害了瑾兒,卻從來不悔悟的人。
這種人早應該死千次萬次,可是瑾兒不是那種甘願在他羽翼之下的女子,對於這樣的人,她自有著自己的計劃的決斷,他貿然出手恐怕還會打斷她原有的思慮。
而且他也相信,她一定能解決的很好,如果她真的解決不了,他會助她一臂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