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在哪裏？妖精姐，你笑的很詭譎，讓人很受傷哦。”
“你和巫女到處扮好人，扔人家行理卷卻要我來做，莊死人頭，你上上下下假透了！”
“好吧，姐，姐——斯文，斯文些，動手動腳影響風儀。”莊旻左右閃躲著溢香粉拳，隨口說，“明歌的行理我來丟，下次有人玩賴讓你扮足好人，我出頭弄死！”
“呸，你的烏鴉嘴，這種事煩一次就要命，以後你別拋頭露麵。”
瑤薑驅車進入一家衣飾店，滾動車輪穿梭在花花綠綠的綾羅織錦之間，從不愈合的傷口試衣時常常血水淋淋，她寧願咬牙忍著，心儀的東西絕不放過。
莊旻忙著打包，刷單，服侍她擦洗傷口，更換藥物。他的耐心落在陌路人眼裏是十足的刻意饞媚討好，別有圖謀，跟蹤偷窺的明歌和牧心把惡作的瑤薑咒了幾百遍。
“師叔要這樣對我半個時辰我就賴上他，還俗給他生娃娃。”明歌啜著怪味的藍莓茶，百無禁忌的信口胡扯，“師父把我放下山時交待過，進了明苑死都不能出來，做不了魔後不丟人，一張美人圖都混不到手那才是沒臉！”
“照著你畫神仙也難畫出美人圖，死心吧，明歌，明苑一早變的不一樣了，我感覺回不去了。”牧心半杯酥梨酒下肚，醉意圈上眉眼，“明歌，我象是壞人吧，要不然莊旻為何處處提防我？上廁所時門都加鎖，我看一眼會爛掉嘛！”
“周天星宿偷天換日陣，巫女講過的，陣法開啟後引起周邊次元空間潮汐，光的傳播受到震蕩會給明苑鍍上一層粉，很漂亮。”明歌眼睛泛花，捉住牧心的雙手放在臉上，“你這麼辛苦幫他後悔了吧？沒有你拚命的折騰他的畫誰會去看？莊老頭養的那些吃貨多半還是沿街叫賣的混混，哪裏有錢買下半座素語山？”
“沿街叫賣也不是丟臉的事，你以為誰會在乎？”牧心抽回右手，學著酒鬼小戴的模樣仰然吞掉半杯果酒，嗆得涕淚交流，“功成名就根本不是他們關心的事，明歌，你幾時見過旻旻拋頭露麵？那套《三界生態圖譜》才是他內心想要的樂園，他不寂寞，所以無求。”
“你寂寞麼？”
“我當然是寂寞的，喜歡一個不懂藝術的畫家，我苦頭吃的夠多了——”
“師叔哪裏不懂藝術？你胡B亂話的說！牧心，得不到就毀掉不是你該有的心態，你們的合作他沒虧待你！”
“他就是個狗屁不通的畫家！”牧心惱怒的甩手站起，“他根本不是在畫畫你懂嗎？他就是瘋狗一樣狂叫，告訴世人末世的樣子！他畫的全是諸天神聖遊戲眾生的情景，神聖是什麼東西？每一個人都是自我世界的神明，都在一條不知歸途的危險路上擺弄著他的世界，他死，他世界內的一切隨之崩潰！”
“《白鹿原》沒崩潰，雖然老陳頭圓寂了，我還能和小說玩，這和老陳頭死活沒關係吧？”
“小說隻是鏡像世界，你懂個毛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