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突然出現覬覦自己手中寶珠的葛巽,寧道心中一點好感也無,他何嚐不知道這葛巽打的什麼主意,不過是想讓自己先行怒而出手,失了道義。
寧道心中釋然,輕輕一笑,說道:“道友卻是看錯了,此處並沒什麼至寶出世,而且我隻是在此清修,又哪得到了什麼至寶?如果你想尋找至寶,還是去別處吧,我就不奉陪了!”
說著,寧道轉身便走。
一道風吹過,葛巽整個人好比一片風中的羽毛,輕盈而又快速絕倫,他擋在寧道身前,目光顯得有些冰冷,說道:“道友這樣便想走了,可是心虛了嗎?”
聞言,寧道氣急而笑,喝道:“我心虛?你這是在彰顯你自己的愚蠢嗎?要當婊子,還想立牌坊,簡直無恥至極!我勸你還是別耍什麼花樣了,有什麼目的直說吧!”
被寧道一頓臭罵,葛巽的臉色變得無比的陰沉,那英俊的麵孔也顯得有些扭曲,他指著寧道恨聲道:“好、好,既然你如此不識趣,就別怪我不講同道情麵了!”
寧道冷笑道:“從一開始,你根本就沒安什麼好心!你想要的是這個嗎?有本事你來拿呀!”
厚德戌土珠出現在寧道手中,當即就讓葛巽的目光一亮,連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事實上,寧道之所以表現得如此激烈,是因為他從這葛巽身上也感受到了同樣的至寶氣息,那是無比精純的金、水二行,可以說,僅因為這一點,兩人便勢同水火,根本不可能放過對方。
看著厚德戌土珠,葛巽換了個臉色對寧道說道:“此物於我有大用,我願不計前嫌,用他物與道友交換!”
寧道冷冷地說道:“用你身上的金、水二行寶珠來換嗎?”
聽他如此一說,葛巽臉色一變,然後殺機凜然,道:“如此看來,你這是要自找死路了!”
收起厚德戌土珠,寧道伸出雙手,一隻手掌中騰起一道熾白的火焰,一隻手掌中緩緩地生長出一棵翠綠的小樹苗。
看著臉色變得更加精彩與陰沉的葛巽,寧道輕笑道:“我不僅得到了土係寶珠,連火與木二係都為我所得,且已被我完全煉化!所以,你覺得,你我之間,還可能和平共處嗎?現在該我問你了,你是乖乖把金、水二係寶珠交出來,還是讓我自己動手拿過來?”
葛巽臉色變幻莫測,然後他徒然一轉身,化作一道清風便向遠處逃遁而去,通過對方的展示,他便知道眼前此人竟然是寧道!當初寧道從血傾城手中奪過南明離火珠之事可是人盡皆知。
而且他心裏很清楚,已然將火、木二行煉化的寧道絕不是自己能戰勝得了的,再加金水二珠又在自己身上,根本沒找到好的時機煉化,寧道也不可能放過自己,便當機立斷,先退避三舍再作打算。
踏破鐵鞋無覓處,寧道又怎麼會眼睜睜地看著他逃走,喝道:“想跟我比速度?那我便看看你能逃到哪裏去!”
身形一動,寧道化作一道流光,直向葛巽追去。
葛巽來自巽州,也稱風州,是以對風係道法領悟極深,因此在速度上一向引以為傲。
哪曉得,今天卻遇上寧道這麼一個變態,尺宇寸宙的神通使出,好似飛星捉月一般,直追得葛巽上天無路,下地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