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梁中書一邊含笑朝眾人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一邊來到趙建明身邊大笑道:“趙大人,別來無恙啊?”說著拉過李師師介紹道:“來,我給你介紹介紹,這位是我府上新來的歌姬,也就是本屆的花魁李師師。”
其實李師師哪還用得著他來介紹,不說花魁大賽,平日裏,李師師的豔名在孟州就可以說是無人不知。他此時在這介紹起來,分明是想抬高自己的身價,潛台詞就是看這麼高傲的一個歌姬,平日裏被你們捧在天上,現在還不是我的專屬玩物?誰說男人就不攀比,在古代男人攀比之風並不比女人差。
張大炮顯然被打擊到了,又是狠狠地吐口唾沫,呸,你家少爺平日裏還不是把李師師捧在天上,小心你家後院著火。
李師師也見著了張大炮,隻紅著臉不去看他,朝趙建明拜道:“草民李師師,拜見府尹大人。我受梁大人之邀,也隻是昨日晚間剛到梁府獻了一曲。”她說這話無疑是掃了梁中書的麵子,澄清了她跟梁中書本無什麼。說完眼睛朝張大炮瞟了瞟,但見他意興闌珊,仿若未聽見一般。
趙建明倒是大喜,急忙扶起李師師,哈哈大笑道:“師師姑娘多禮了,快請起。”說完朝梁中書笑道:“哎呀,梁大人,我說我昨日請師師姑娘到我府上一敘,她怎麼沒來呢,原來是被你搶先了一步,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你早說你要請師師姑娘嘛,我也不至於這麼尷尬了啊。”他這分明又是在譏笑梁中書,明明人家隻是很平常的到府上去獻技,卻被梁中書硬生生的說成有關係。說到尷尬,梁中書臉角肌肉抽動,帶動著滿臉的肥肉一抖一抖,朝趙建明冷笑道:“哦?是嗎?趙大人要宴請師師姑娘我也不知情啊。”說完瞟了一眼李師師,哼的一聲朝梁少爺的位置走過去坐下。
趙建明仿佛打了勝仗一般,朝李師師笑道:“素聞師師姑娘才藝了得,尤其那首卷珠簾,有時間我一定要聽一聽。來人啊,賜座。”
張大炮早已將他們的談話看在眼底,隻是假裝不知道,聽得李師師還沒有委身梁中書,心裏稍微好受一點。但是那也不行,我的女人怎麼能去討好自己的敵人,張大炮無恥的想著。
“炮哥,”張大炮正想得出神,孫立碰了碰他手臂,遞過一張凳子來:“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的給師師姑娘上座啊,人家趙大人都吩咐了。”
“混賬!”張大炮正有氣沒處發,孫立恰好撞在槍口上:“你自己不知道端過去嗎?要我給一個戲子端座,傳出去老子怎麼混?”他這一聲暴喝極其大聲,李師師聽得直低下頭,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她努力微笑,不讓淚珠掉下來。
孫立被罵得狗血淋頭,心裏莫名其妙,炮哥不是跟師師姑娘關係最好了嗎?這是搞哪一出?本來還想著這個難得的機會送給炮哥,給他留個好印象,日後好讓他把他那遠房表妹嫁給我,不過還真別說,炮哥雖然長得不咋樣,但是他那遠房表妹可真標致,周深這廝可一直惦記著。哎呀,糟了,這下在炮哥麵前丟了分,隻怕要被周深專美於前了。都怪這李師師,孫立把罪責都怪到李師師頭上,無緣無故的惹惱了我炮哥。想著垂頭喪氣的端起凳子過去,沒好氣把凳子往地上一扔,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