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屈建華是擔心她,李萌心頭驀地一暖,想到什麼轉而問起正事。”怎麼樣,人抓住了嗎?”
屈建華微微頷首,掌心溫熱的脈絡摩挲著李萌微涼的臉,鼻尖抵著李萌的鼻尖,輕聲呢喃。”委屈你了。”
李萌退後些許,雙手撐在身後,清亮的眸光含笑凝著屈建華。”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哪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
為了守住這個家,做這些她心甘情願。
說著說著動了情,兩人正吻得難舍難分時,陸銘忘記敲門直接闖了進來,結果就撞見這樣一幕,當即撇過頭去,尷尬的咳了一嗓子。
李萌像是觸了電般一把將屈建華推開,手腳並用的鑽進被窩,害羞的用被子將腦袋和身體捂了個嚴嚴實實。
心底卻慪的要死,為毛每次跟屈建華有點什麼都要被撞個正著?上次是屈名辰,這回是陸銘,接下來又會是誰?
與李萌慌裏慌張藏起來的動靜不同,從始至終,屈建華的反應都很鎮定,凝了裹得跟毛毛蟲的李萌一眼,深邃的眸底有無奈和寵溺蔓延開來。
“我出去會兒。”怕李萌待會兒找不著他,屈建華臨走前開口。
被子下的李萌,身子晃了晃,示意她知道了。
才接過吻的緣故,屈建華性感的薄唇沾著抹水色,太陽光一照,明晃晃的刺眼,陸銘看屈建華臉上沒有一丁點的不好意思,忍不住出聲諷刺。”有那麼饑渴?”
屈建華的聲音沙啞而透著慵懶魅惑的氣息,聞言淡淡瞥了陸銘一眼,意猶未盡又像炫耀似的舔了舔唇瓣,清徐好聽微帶著挑釁的聲音朝陸銘丟了過去。”怎麼,嫉妒?”
陸銘……
懶得跟屈建華逞口舌之爭,陸銘換上嚴肅的表情談著正事。”人抓住了,你要不要親自審?”
屈建華眉眼間掠過一抹深色,繼而搖搖頭。”不用,最後的人留給我就好。”
最後之人指的是誰,陸銘不需屈建華多說就能明白,除了金帝酒店藏著的那位,還能有誰?
“你打算什麼時候見他?”想了下,陸銘又問道。
“等把程增和羅夢潔都解決掉再說。”說這話時,屈建華眼底充斥著陰鷙,隸屬於黑暗的氣息。
害李萌,未未之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這樣也好,免得到時顧此失彼。”陸銘點頭表示讚同。正要走時,忽然想起什麼又折轉回來,朝著屈建華神秘一笑。”你猜這次我們還收獲了什麼?”
屈建華急著回去陪李萌,對與陸銘玩猜謎的遊戲沒有絲毫興趣,直接丟給陸銘一個瀟灑的背影。
見狀,陸銘快走兩步追了上去,邊和屈建華並排前行邊開口。”哈哈,這次程增剩餘的勢力居然守在暗中接應,被我們的人一網打盡。”
屈建華驟然刹車,冷眸凝著陸銘。”程增呢,也抓住了?”
陸銘頓時跟啞巴吃了黃連一般,被噎的說不出一個字來,緩緩搖了搖頭。
眼神換成鄙夷,屈建華冷嗤一聲繼續抬腳。”等抓住人了再來跟我炫耀。”
陸銘……
抓住程增不是遲早的事兒,用得著這麼瞧不起他?
陸銘不愧是特警部隊出來的,連著審問了兩個小時,或威逼或利誘,就從看護嘴裏挖出了想要的,以及不想要的信息。
從審訊室出來,陸銘的心情很好,衝著跟隨多年的小弟拋了記眼神,示意跟他去抓人。
小弟一時沒明白,傻傻的湊上前問剛那眼神是什麼意思,結果換來一個爆栗子。
“你,還有你們。”手指了一圈。”跟你們說多少遍了,別一門心思鑽在訓練上,要懂得察言觀色,這樣才能討女孩子歡心,娶到老婆。”
“那銘哥你也老大不小了,又懂察言觀色,怎麼沒見你娶著老婆?”不知誰撞著膽子頂了一句。
陸銘一記眼刀飛過去,在場的人瞬間低頭做無辜狀。
厄運有時候降臨的是如此快,以至於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降臨。在抓到醫院臥底後,陸銘將計就計,逼著臥底給羅夢潔打了個電話示意計劃完成的很好。
彼時,羅夢潔和程增臉上都漾著笑意,似乎已經想象到,接下來是他們的天下。正做著與屈建華相依相守的美夢時,陸銘帶著一幫人戛然而至,不由分說的將程增帶走。
因羅夢潔一口咬定這事與她無關,全是程增所為,陸銘暫時不能拿她怎麼樣,臨走前,冰涼的眼神掠過羅夢潔,正氣陽剛的臉龐滿是嘲諷。”羅小姐,多行不義必自斃,做了無數壞事,晚上睡覺不會做噩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