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瀾,夠了,你我平手,再打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紫弦心中鬱悶,我決意要帶她離開數日。”諸葛銓的聲音回蕩在空中。
蕭逸瀾剛剛被水花遮擋得看不見前方,不知諸葛銓情況,現在聽諸葛銓的聲音自空中飄來,暗叫不好,連忙施展七步蓮波,往葉紫弦所在的方向飛去。
待到了天滋樓屋頂,哪裏還有半點諸葛銓和葉紫弦的身影,蕭逸瀾心裏一陣不暢,無奈地丟給門口的小二幾錠銀子,算是賠償,方轉身回了太子府。
“太子。”剛行至門口,就見王伯照例候在門口等他回來。
“太子,怎麼回事,怎麼渾身都濕透了,我這便著人去準備熱水,您趕緊沐浴更衣,天氣這麼冷,仔細受了風寒。”王伯說完便跑進了府。
蕭逸瀾未答話,隻一雙眼眸裏透著悲傷和怒氣,徑直走到了幽思閣。
“參加太子。”流雲本站在院子裏等葉紫弦回來,現下已經很晚了,卻一直不見葉紫弦蹤影,誰知蕭逸瀾一身狼狽地走了進來,急忙迎了上去。
“你家主子暫時不會回來,你扮作她的樣子,在房中稱病好了。我會吩咐下去,原定明日的請安取消,一切等她回來再說。”蕭逸瀾說完,便轉身離去,回自己的院子沐浴。
留下身後的流雲一臉擔憂,小姐不會回來?那到底去了哪裏?還有,太子怎麼會知道?
諸葛銓抱著葉紫弦,重新飛回河邊,輕輕地放下懷中的人,騰出右手,像先前一樣從懷中取出煙霧彈,放向天空。
不一會兒,畫舫自遠處沿著護城河緩緩駛來,諸葛銓重新把葉紫弦抱在懷裏,飛身上船。
“王爺。”竹汀見諸葛銓抱著上次那位姑娘忽然出現,諸葛銓一身狼狽,姑娘身上滿是酒味,不禁納悶,“這是怎麼了?”
“竹汀,快去準備熱水和幹淨衣服。”諸葛銓未回答,隻一邊吩咐道,一邊往裏走去。
竹汀忙一溜煙兒跑去廚房。
諸葛銓抱著葉紫弦,來到了自己的臥房,把葉紫弦輕輕地放到自己的床上,才轉身去處理自己的一身狼狽。
葉紫弦沉浸在自己的夢中,盡管醉意能讓人短暫的忘記痛苦,可一旦深陷夢魘,仍是痛得無法自拔。
葉紫弦腦子裏此刻盡是小時候母親在自己麵前的慘死,城牆上小蝶的死去,沒有相溶的血液……
“不要,不要,不要!”葉紫弦發出低沉的嘶吼,聲音因飲酒變得沙啞。
諸葛銓洗完澡,換上幹淨衣服,還沒走進房間,就聽見葉紫弦的叫聲傳來,慌忙推開門跑到床邊。
“紫弦,紫弦……”諸葛銓一把抱起葉紫弦,一邊擁著她的肩,一邊輕喚。
葉紫弦隻感覺自己身處火爐之中,渾身都燙得要命,聽見有人叫她,卻怎麼也醒不過來,身體像灌了鉛一樣沉重,眼皮也累得睜不開。
諸葛銓見葉紫弦一直不醒,臉色又有一絲不同尋常的潮紅,下意識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卻發現燙得驚人。
諸葛銓不免自責起來,先前光顧著和蕭逸瀾打鬥,忽略了獨自在屋頂的葉紫弦,夜晚雪國的氣候那麼冷,屋頂風又大。
“竹汀!”諸葛銓對著外麵大叫道。
“王爺,怎麼了?”竹汀再次破門而入。
“快,去找大夫來。”
“現在都這麼晚了,去哪裏找大夫啊?”竹汀為難道。
諸葛銓抬頭望向窗外,的確漆黑一片:“罷了,給我備些冷水過來,還有毛巾。”
竹汀看了一眼床上的葉紫弦:“王爺,葉姑娘可是發燒了?”
“是,快去。”諸葛銓頭也不抬地回答,重新幫葉紫弦把被子蓋好。
不一會兒,竹汀便端著一大盆水走進來:“王爺,水來了。”
竹汀在床一邊的木凳上放下水盆,把毛巾浸濕,才遞給諸葛銓。諸葛銓伸手接過,快速把毛巾放在葉紫弦的額頭上。
“王爺,你放心,明日一早,我便把船靠岸,去請大夫過來。”竹汀看諸葛銓一臉憂色,趕忙勸慰道。
“好,你先去休息吧,我先給她降降體溫。”諸葛銓對竹汀道。
“王爺,還是讓我來吧。”
“讓你去休息你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