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夫瞧過之後,說是這蛇毒性極強,怕是回天乏術,草草開了幾個藥方,便離去了。至於這大夫盡沒盡全力,衝著顧婉瑩及其庶母想要弄死顧月笙的心思,便可想而知了。為什麼要弄死顧月笙呢?這顧月笙雖性子軟懦,不得寵,有沒有嫡母護著,卻也是相府嫡女,早在繈褓之中就與太子定下了一紙婚約。
顧婉瑩對此眼紅了十幾年,眼看兩人都要到了及笄之年。顧婉瑩再不想法子弄死顧月笙,便再很難有機會了。
顧月笙喝了藥,卻仍在昏迷。就這樣也沒有人管她,一直在昏迷。
……
這是顧月笙昏迷的第七個夜晚,今夜的星星不少,掛在夜空中,煞是好看。若是有心人,還會發現,空中飛過了一抹流星。
古色古香的屋子中,一身玄色衣身的男子正坐屋中,悠閑地品著茶。
“公子,宰相府嫡女受害了,尚在昏迷!”進來一個一身勁裝的護衛,向男子行禮稟報。
“哦?”男子一雙丹鳳眼似是盯著茶盞,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這容貌,出去又不知惹來多少小姐的癡慕。此人便是當今雲國皇帝的七皇子——鳳卿鈺。
“太子那兒?”護衛問道
“無妨!風,派人盯著太子。至於她,有或無,都無二異。”
……
一陣少見的清風拂過,床上的少女睜開了眼睛。顧月笙醒來時,隻覺得頭腦發昏,腹中也空蕩蕩的。
哎呀,一覺醒來,卻已物是人非了。
翻飭了一陣,卻愣是一點吃的都沒找出,印象中,之前是有個庶女姐姐給她送了些糕點。看來,是有些下人不太檢點啊。收拾了收拾,照著鏡子,鏡中的人十分清瘦。卻若仔細看,也是個美人坯子的。
喝了些水,填填肚子,躺在床上思索今後的路。
是個不眠夜。
…。
一大早上,顧月笙就起床了。
收拾了一番,打開門,喊來了丫鬟。
“啊!小姐!這一大早的,幹什麼啊?!”這個丫鬟叫小秀,是顧月笙丫鬟中領頭的。看到顧月笙竟醒了過來,先是一怔驚訝,又悄悄差人去給庶出一房報信去了。這才一臉不耐煩的看著顧月笙,一進屋就坐在桌旁,倒了一杯水。
顧月笙一臉淡漠,
“站起來!”
“什麼?!”小秀吃驚,沒有動作。
“啪!”
剩下的是寂靜和小秀更加驚訝的臉,
“你!你這個死丫頭!”說著,伸手就要打過來。
顧月笙一手抓住了將要打到自己臉上的手,用巧勁往後一掄,將小秀推到地上。隨即,一拂裙袖坐在桌旁,嘴角勾起一抹笑。居高臨上的看著小秀。
“小秀啊!你可說,這些年,你做我的丫鬟,可有虧待過你?”
“不…不曾。隻是,小秀今日不知為何,竟遭小姐毒打。小…小秀一直盡心盡力照顧小姐,小姐卻…”說著小秀便趴在地上哭了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顧月笙欺壓下人呢!
“呦!妹妹今日終是醒了,可叫姐姐好生擔心呢!”聞言,便進來了一個人,不正是顧婉瑩嗎!顧婉瑩越發水潤,真真會攝人心魄。
“這不是姐姐嗎?妹妹昏迷的這幾日,姐姐可真是越發美麗動人了,就連妹妹都要對姐姐動心了呢!隻是,不知今日姐姐到妹妹這小院來有何事呢?”顧月笙抿了一口茶,一腿搭在另一腿上,嘴角含笑,看著顧婉瑩。
顧婉瑩一驚,這今日的顧月笙怎這般反常?這話說她越發美麗,不就是變著法的罵她虛偽,說著擔心,卻更滋潤了。到底是心機深的人,心中這麼想,麵上卻不露一分,反而笑得更溫和。
“妹妹昏迷的這幾日,姐姐思念妹妹思念得緊,這剛聽說妹妹醒了,姐姐就忙趕來了。”
“不過,這又是怎麼回事呢?這小丫鬟怎麼跪在地上,又哭得如此淒慘呢?妹妹縱然是主子,卻也不能如此啊?”說著,顧婉瑩話鋒一轉,到了小秀身上。這可不是說顧月笙苛待下人嗎?還不知禮數,肆意妄為。
“是啊是啊!二小姐,你可要救救奴婢。奴婢一直盡心盡力,今日…今日卻…”說著哭得更厲害了。
嗬!顧月笙看著兩人對戲,笑容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