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白的,是誰在作夢啊!”
大堂門外,傳入一個諷刺的聲音。
那聲音,何其熟悉,黃射身形陡然一震,身旁的陳就更是臉色一變,眼眸中閃過心有餘悸的慌色。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周倉先行闖入,大手一揮,兩隊全副武將的士卒就凶凶而入,林列兩翼,把整個大堂控製起來。
見這陣勢,黃射臉一黑,騰的跳了起來,喝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在本縣的衙內撒野!”
蘇哲昂首闊步,走進了大堂,反問道:“難道我也不行嗎?”
黃射身形又是一震,臉徹底的黑了下來,羞憤的目光,死死的射向了蘇哲。
他不禁想起,當初在招賢會上,他在得知蘇哲被封為比陽縣令之後,是如何幸災樂禍,等著看蘇哲被黃巾賊滅掉的笑話。
他卻萬沒有想,僅僅幾個月後,這個他瞧不起的寒門子,不但剿滅了黃巾賊寇,還成功的出使長安,得到了朝廷的賞識,竟被封為了南陽太守,直接變成了他的頂頭上司。
*裸的羞辱!
“公子,千萬冷靜,好漢不吃眼前虧啊。”旁邊的陳就,聲的提醒道。
黃射深吸一口氣,強行壓製住了胸中怒火,冷哼道:“原來是蘇太守,不過就算是你蘇太守,你這樣帶兵闖入我宛城縣衙,又是什麼意思?”
蘇哲冷冷道:“本官奉朝廷旨意,州牧的手令前來南陽就任太守之職,根據律製,宛城的大官員皆要出城迎接,唯獨你黃縣令卻敢不守律製,不把本官放在眼裏,本官就是要來瞧瞧,你何來的勇氣敢如此囂張。”
黃射這才意識到,蘇哲這是要借題發揮,要來拿他開刀。
當下他便壓低聲音,向陳就低聲交待道:“這子想要對付我,你速派人往軍營傳我命令,速將兵馬調往縣衙來。”
陳就立時會意,匆忙退了下來,去交待安排。
想著自己的兵馬很快就要趕來,黃射頓時又有了底氣,便不以為然的答道:“蘇太守誤會了,下官是因為有病在身,所以才沒能去迎接太守,這應該不算違律吧。”
“黃縣令若真是病了,本官又豈會那麼氣。”蘇哲冷笑一聲,拂手道:“所以本官這趟前來,特意帶了一名醫者,來呀,還不快給黃縣令把把脈,看看他得了什麼病?”
號令傳下,一名醫者便從人群後鑽了出來,手提著藥箱子走到黃射跟前,就準備給他瞧病。
黃射當場就懵了。
他本想以自己黃家公子的身份,都已經找了生病的借口,蘇哲理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這麼完事就算了。
他卻萬沒想到,蘇哲竟然這麼較真,還真把醫者給帶來了。
不按套路出牌啊!
黃射怒了,真的是被逼怒,忍無可忍。
哐!
憤怒之下,他一腳踢翻了藥箱,衝著蘇哲喝道:“蘇子明,你什麼意思,你是成心公報私仇,想整我是吧!”
“我怎麼會那以卑鄙呢。”蘇哲卻不怒,冷笑道:“我可不敢像黃縣令那樣,當初明知比陽有危,卻遲遲不肯進兵來救,這麼卑鄙的事,我可學不來。”
被蘇哲扯下了遮羞布,拐著彎的罵他“卑鄙”,黃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當初的帳,蘇哲可都給他記著呢,眼下瞅準了機會,明擺著就是要報當日之仇,就是要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