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月英被甘寧擄走!?
蘇哲心頭一震,驀然變色,騰的站了起來,喝問道:“好端端的,月英怎麼會跑到運糧隊的船上去?”
胡車兒撓著頭道:“我也覺著奇怪,所以後來仔細一打聽,才聽那月英姐原來是想來宛城看公子,順路搭個船而已,沒想到就撞上了這檔子事。”
來看我?
蘇哲心頭一陣的難受,沒想到黃月英這般惦記自己,不辭辛苦的想要來宛城看望自己,卻遭此一劫。
她深情如此,自己若是坐視不理,還是男人嗎!
當下他便手一揮,毅然喝道:“二叔,即刻傳令下去,點齊了兵馬,我要親自率軍去征討那錦帆賊!”
蘇飛自然知道黃月英跟蘇哲的關係,遂也沒什麼話,隻勸道:“子明,征討水賊的事,就讓為叔去做好了,你還是留在宛城主持大局,打仗這種事,畢竟還是有風險的。”
蘇哲卻正色道:“月英是因為我陷入賊手,我豈能坐視她身處險境,自己卻躲在這裏安享清閑,我必須要親自把她救回來。”
見得蘇哲如此決然,蘇飛也不好勸什麼,一麵告退去點兵,一麵嘴裏感歎道:“唉,子明這子,還是個有情有誼的種啊……”
……
襄陽,州府東廂。
庭院之中,劉琦正與武將王威對劍,劍光閃爍,人影竄動。
十餘招走過,王威劍式突變,輕鬆打穿了劉琦的防禦,劍鋒反手掃過,已架在了劉琦的脖子上。
“我輸了。”劉琦苦笑一聲,放下了手中的長劍。
王威也收了劍,卻以師父的口吻教訓道:“距離末將上次為公子授劍,差不多已經有三個月了,公子的劍術卻一點精進都沒有,公子這幾個月也太過鬆懈了吧。”
“本公子事務繁忙,這幾個月確實有些疏於練習了,回頭一定補上。”劉琦的語氣有些應付差事。
王威倒也是耿直,繼續規勸道:“公子此言差矣,習武之道在於一個勤字,萬不可三打漁,兩曬網,否則……”
他話還沒有完,劉琦已經轉過身去,背影向他,臉上掠過幾分不悅。
“公子畢竟不是純武將,抽不出那麼多時間來習武,也是有情可願,王將軍就不必要求太嚴格了。”
觀戰的謀士伊籍,笑嗬嗬的替劉琦開脫,順手把沾濕的毛巾遞了上來。
劉琦的表情稍顯滿意,接過毛巾來,擦拭起了額頭的熱汗。
“話不能這麼啊……”
王威耿直,還想要再規勸,伊籍卻趁著劉琦擦臉,看不見他的機會,向王威搖頭使眼色,暗示他不要再多了。
王威這才反應過來,隻得閉上了嘴巴。
“機伯,州府撥出的糧草,到了宛城了嗎?”劉琦把毛巾還給了伊籍。
伊籍忙接下,笑道:“估摸著現在已經過了棘陽,最晚明就應該能到宛城。”
“那就好。”劉琦滿意的點點頭,負手步入堂中。
伊籍和王威二人,忙也跟了進去。
伊籍猶豫了下,拱手道:“公子,恕我冒昧的猜測下,兗州黃巾對我們是否真有威脅,還不太明朗,公子單憑蘇子明的一麵之辭,就推動主公發幾十萬糧草給他,會不會有些……”
伊籍話未言盡,意思卻已明了。
劉琦卻不以為然一笑,“本公子也不是沒想過,蘇子明不過是借著黃巾賊入寇的事,想要討要些糧草而已,反正幾十萬石糧草,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本公子正好就做個順水人情,也好讓他感激本公子,將來更好為我所用。”
“原來如此,公子的手段倒也高明。”伊籍點點頭,卻又道:“不過我看這個蘇哲,並非池中之物,他日實力壯大了,隻怕未必好駕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