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率領著七千大軍,穿越了泥地,接近了西涼軍殘部所駐紮的高地。
按照他的預料,殘存的敵軍意誌早已崩潰,得知他大軍出擊後,應該即刻倉皇北逃才對。
但派出去的斥侯,卻帶回消息,聲稱一千多的西涼騎兵,列陣於一裏之外,即沒有逃走,也沒有擺出進攻的陣形。
“既不逃也不擺進攻陣形,這些西涼狗賊打什麼主意呢?”周倉不解道。
蘇哲也麵露一絲狐疑。
這時,又一騎斥侯飛奔而來,聲稱一員西涼女將,單騎立於正北大道上,不知有何用意。
西涼女將?
“莫非那董白命大,竟然沒被淹死?”蘇哲頗感意外,腦海中立時浮現出了那張冷豔的俏臉。
當下蘇哲便下令,大軍繼續前進,行不出裏許,果然看到大道正前方,出現了董白的身影。
銀色的戰甲,赤色的披風,一人一馬,孤寂的立於曠野之上。
“這姓董的臭娘們,她想幹什麼啊,找死麼?”周倉握緊了拳頭。
蘇哲遲疑了一下,喝道:“胡車兒,跟我再去一會那位董大姐。”
話音未落,蘇哲便策馬而出。
胡車兒遲疑一下,也趕緊撥馬跟了出去,二人飛奔而去,在距離董白十步之地停下了腳步。
再次看到那冷豔的美麗麵孔,雖然相隔不過一日,蘇哲卻感慨萬千。
就在昨的這個時候,眼前這少女,還在以強者的姿態威脅自己,聲稱如果他若不屈服,就要血洗他的南陽。
而現在,攻勢之勢奇跡般逆轉,他竟以勝利者的姿態,傲對於她。
他不得不承認,這確實很有一種成就感。
心下感慨過後,蘇哲淡淡笑道:“董姐,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麵了,看來你我之間的緣分還真是不淺啊。”
董白眉頭一凝,就感覺自尊被狠狠的紮了一下。
她暗吸一口氣,壓製住心中怒火,冷冷道:“蘇哲,我當初果然沒看錯人,你確實有過人之處,竟然然能識象,預斷風雨,你還真是讓我董白刮目相看。”
“過獎了過獎了,雕蟲技,讓姐見笑了。”蘇哲卻反倒謙遜起來。
隻是,他越是謙遜,就越讓董白感到他是在諷刺羞辱自己。
她臉上浮現出傲色,冷哼道:“你也別得意太早,你這預斷風雨的本事雖奇,卻終究不過是旁門左道,他日我西涼鐵騎再度壓境,我就不信你還能有這麼好的運氣,還能恰巧碰上風雨突變的象之力。”
董白顯然以為,蘇哲雖然能識象,也隻是運氣好,正好碰上昨晚上遊突降暴雨,被他給提前算出來加以利用吧。
倘若沒有這場意外的突降暴雨,就算蘇哲能識象,又有什麼用。
她自然不會猜想到,那場突降的暴雨,並非是蘇哲運氣好撞上的巧合,壓根就是蘇哲製造出來的。
蘇哲不是預測風雨,而是掌控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