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一躍跳下馬來,將文醜扶了起來,笑道:“文子勤,你總算是歸降了,你可知道,為了讓你歸順,本公可是費了多少心思呀。”
文醜苦笑道:“承蒙楚公看重,末將實在是受寵若驚,不過楚公這離間計也實在是狠辣,可把末將害苦了。”
這文醜,果然是光明磊落,實話實。
蘇哲哈哈一笑:“你文醜可是河北雙雄之一,本公若是不略施點手段,你又怎麼可能回心轉意呢。”
文醜見蘇哲沒有怪他,心中也就吃了定心丸,遂一拱手,慨然道:“楚公氣度,遠勝袁家父子,我文醜今日才幡然省悟,知道誰才是真正的明主,末將在此起誓,願為楚公效犬馬之勞,刀山火海,再所不惜。”
“好好好!甚好!我蘇哲能得你顏良文醜河北雙雄相助,何愁不能滅掉袁紹,何愁不能掃平下!”
蘇哲是欣喜如狂,馬鞭一揮,豪然道:“走,我們進城,今晚不醉不歸,喝他們痛快!”
當下,蘇哲便春風得意馬蹄急,信步踏入武陽城。
這座拱衛鄴城最後的城池,終於被他不消一兵一卒攻克,河北的核心,袁紹的老巢,就在四十裏外。
……
鄴城,西郊校場。
數萬袁軍士卒,正在校場上操練,刀戟林立,氣勢滔。
表麵看起來,袁軍上下士氣如虹,鬥誌昂揚。
將台上,袁紹欣賞著將士們的操練,蒼老的臉上,難得擠出了幾分欣慰的笑容。
眼下袁熙鎮定武陽城,已傳回消息,蘇哲兵退十裏,這個好消息讓袁紹稍稍寬心了幾分。
而校場上這幾萬將士,乃是袁紹新征的士卒,經過數月的操練,漸漸也成了氣候。
敵軍的攻勢被扼製,己軍的兵馬數量也在恢複,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袁紹似乎又看到了幾分曙光,豈能不感到欣慰高興。
“隻要二公子能拖住蘇賊一兩個月,主公就能重振兵威,到時候,看那蘇賊還如何耀武揚威。”
一旁的郭圖看到袁紹心情好,便趁勢拍起了馬屁。
袁紹微微捋須,笑容更加燦爛。
這時,田豐卻語重心長道:“那蘇賊詭詐多端,又有十五萬大軍,二公子從未經曆過戰陣,能否拖那麼久還是個未知數,現在還遠遠沒到樂觀的時候。”
郭圖回頭瞪了田豐一眼,諷刺道:“二公子就算再不濟,也比三公子強吧,若非三公子守不住黎陽,二公子也不至於臨危命危,去武陽阻擋蘇賊,你田豐現在卻這種喪氣話,你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動搖軍心不成?”
郭圖的語氣已相當咄咄逼人,甚至已直呼田豐之名,田豐被嗆了滿頭灰,卻不敢再反駁。
沒辦法,誰叫袁尚已失,他們河北一派人已徹底失勢,現在已被袁熙為首的汝潁一派全麵壓製。
郭圖等人失去了製衡,底氣自然足夠硬,敢當著袁紹的麵,就對田豐出言不遜。
袁紹也不發話,任由郭圖對田豐諷刺。
田豐無可奈何,隻能搖了搖頭,暗自一聲歎息。
袁紹指著校場上的將士,滿懷期待的道:“叫將士們抓緊時間操練,隻等時機一到,就隨我大軍南下,把蘇賊趕出河北!”
話音方落,一騎斥候飛奔而來,大叫道:“稟主公,武陽城失陷,二公子已逃回鄴城,正在校場外求見。”
袁紹臉色駭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