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萬魏軍將士,挾著高昂的鬥誌,進抵潼關之下。
蘇哲一聲令下,大軍連營十餘裏,營盤無數,將潼關外堵了個水泄不通。
是日清晨,蘇哲借著晨光登上一座高地,遠遠審視潼關關城。
這是他第二次在近距離,觀察潼關這座下第一險關。
潼關北麵是滾滾黃河,蜿蜒九曲的黃河,在這裏損了一個近九十度的大彎,由南北走向,變成了東西走向,河水湍急無比,任何船筏都無法在河上行走。
而潼關的南麵,則是秦脈餘脈的起點,山勢之險惡,絲毫不遜於蜀地山川,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巍巍潼關城,就座落在這樣的山河相夾之間,遠比劍閣陽平關都險要,用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來形容最貼切不過。
“潼關,果然不愧是下第一險關,名不虛傳,名不虛傳啊……”蘇哲禁不住慨歎道。
打量過潼關險要之後,蘇哲才下了高地,還往了大營。
他本來還打算象對付劍閣,對付陽平關那樣的關城一樣,管你有多險峻,先發進幾次象樣的試探性進攻再。
不過,當他親眼審視了潼關之險後,決定放棄試探性的進攻,沒有必要白白浪費士卒的性命。
還往大營後,蘇哲暫且按兵不動,先叫將士們紮好營盤,稍做休整,同時又命李嚴盡快從後方加運糧草到前線。
這場潼關之戰,看起來似乎注定要打成一場持久戰,既然是持久戰,那自然就急不得,隻能叫將士們養好了精神,待糧草屯集足夠後,再用兵也不遲。
是日,傍晚。
蘇哲正與眾臣們商議著破關之計,這時,胡車兒帶著一封來自關中細作的最新情報,匆匆趕到了營中。
“啟稟陛下,咱們在漢國的細作傳回消息,羌王徹裏吉已被劉備動,正帶著六萬西羌鐵騎,星夜兼程前來潼關,目前已進入扶風郡,很快就會抵達潼關。”
聽到這個消息,大帳中,眾臣臉色微微動容,皆流露出了幾分忌憚。
蘇哲卻閑飲一杯酒,冷笑道:“劉備,你終於背叛了你的祖先,跟羌人勾肩搭背,穿一條褲子了麼,不知道你給了羌人多少好處?”
“回稟陛下,根據情報中稱,劉備正式策封了徹裏吉為金城王,把金城一郡劃給了徹裏吉,以做為羌人的永久封地。”胡車兒答道。
此言一出,帳中眾人無不變色。
張繡憤然罵道:“當年羌人幾次三番想要侵占金城郡,我們西涼男兒跟羌人血戰多少場,犧牲了多少男兒,才保住了金城郡,沒想到劉大耳割就割,實在是夠厚顏無恥!”
太史慈也歎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當年漢廷允許匈奴人南遷內附,結果釀成今日之患,沒想到劉備不引以為戒,還要引狼入室,實在是目光短淺。”
一時間,眾將對劉備是憤慨無比,無不大罵其無恥。
蘇哲眼也燃起冰冷殺機,冷冷道:“凡引異族入我華夏者,朕必誅之,大耳賊他這是自絕後路!”
一時間,憤慨的罵聲,回蕩在大帳之中。
憤慨過後,張繡卻道:“不過臣還得提醒陛下,西羌鐵騎不同與尋常騎兵,想要對付起來沒那麼容易,陛下還得早做準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