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宛妃已經到了慈寧宮,命太監進去通報以後,宛妃被太後傳了進去。
宛妃見到太後的時候行了禮問安後就委委屈屈的歎了口氣。
太後賜了坐後見宛妃歎氣不由得疑惑便問她,“宛妃今兒是怎麼了,唉聲歎氣的?要是遇到什麼事兒可要與哀家說說,莫在心裏鬱積出病症來啊。”
宛妃低頭,眼中閃過惡毒,心裏想到:慕言你個賤人,這次你死定了!想著語氣卻低迷的說,“回母後的話。臣妾是在憂心啊!”
太後來了興致,抿了口茶問宛妃道,“這後宮被宛妃你打理的井井有條,又有什麼事情能讓宛妃你憂心呢?倒是說與哀家聽聽。”
宛妃心裏暗罵太後老狐狸,卻還是順著話說下去,“母後些您就不知道了,今兒皇上下朝就去了無雙閣看言妃,不僅如此還與言妃在院子裏打雪玩鬧,若是皇上染了風寒了怎麼辦?且至此時還未歸,不是臣妾說,這可是從沒有過先例,這言妃一來沒多久皇上就做了這樣的事情,這穿出去也不好聽啊母後,倒是要說言妃狐媚惑主了,母後可要管管才是啊!”
宛妃句句字字說的都是為皇帝著想,太後靠在椅子上看著宛妃,她也是從嬪妃一步一步過來的,又怎麼會不明白宛妃的意思?
不就是想讓她收拾言妃?
不過太後又是何人?既然能安然的在這吃人的深宮活著且如今做了太後,定然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了。
然而太後卻不認同宛妃的話,什麼狐媚惑主?不過是一個說詞,當真要說還不是宛妃嫉妒言妃能得皇帝寵愛?
如此一說太後又想起皇帝,身為他的母親,她又怎麼不了解自己的孩子?
皇帝從小到大受的苦糟的罪都不少,而且因為當初她遭到那些嬪妃陷害,讓母子倆分隔兩地久久不得相見!
是以養成了皇帝如今淡漠的性子,更甚至女人都在皇帝的心中留下陰影,女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心狠手辣,為了爭寵不擇手段。
是以這麼多年來從沒有哪個女人能讓皇帝如此上心!
再加上太後曾經也是奔月族和親而來的公主,對於同是一族的慕言自然覺得次皇帝的其他嬪妃來的親近,尚且那慕言也是個無甚心計且真誠待人的孩子,不僅如此還能讓皇帝對她另眼相看,所以對於太後來說她還是很喜歡慕言的。
是以太後倒是覺得可以讓皇帝多親近親近慕言也是好的,那孩子純淨,肯定能走進皇帝的心,若是能時時讓皇帝開心,並且讓皇帝不在孤零零的一個人,有什麼話能夠說出來不那麼陰沉,他這個做母親的又怎麼能不高興?
這樣皇帝也不至於一個人孤孤單單沒人陪伴,其實有個真心對他的人,哪怕皇帝不與她親近,他也放心很多,然而這麼一想太後心裏有歎口氣,自己的兒子,是身上掉下來的肉,哪個母親會不擔心不疼愛呢!!
太後不過是靠在椅子上的一瞬間已經想了著許多,卻還沒忘了宛妃,於是開口笑道,“既如此宛妃但是說說該如何處置言妃啊?”
宛妃心中得意,太後即便是個老狐狸,還不是任她牽著走,嘴上卻甜甜道,“母後是太後,是天子的母親,地位高上,想要懲罰一個嬪妃自然無人敢說些什麼,所以母後教訓一下言妃也是給咱們宮裏立下規矩……”
太後聞言哼了一聲,這宛妃真拿自己當好欺負的了麼?如今竟還敢說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不由得心裏來氣,嘴上卻諷刺道,“宛妃真是打理後宮打理習慣了,真當自己是後宮之主了,哀家竟然也要聽宛妃的話了呢!”
宛妃聞言心裏狠狠一跳,急忙起身行禮,“臣妾不敢,臣妾不過是在和母後說言妃狐媚惑主,請母後一定要重重責罰言妃啊!”
太後眯了米眼睛,冷聲道,“放肆!竟敢和哀家頂嘴?”太後如今不喜歡宛妃了便處處找她的話柄,在她看來,宛妃惡毒,曾經言妃沒來她討好自己在宮裏橫著走也就算了,但她如今厭惡她便不願意她在來以及宮裏天天哭訴這些事。
她還委屈了,她委屈那之前被她欺壓不得寵的小才人美人豈不是要去死了?
太後以前還不覺得,但宛妃和言妃對比過之後她真的覺得宛妃是個不懂事的,三天兩頭來這裏說哪個嬪妃怎麼怎麼皇上,她得不到皇帝的寵愛抓不住皇帝的心是她沒能耐,她能讓皇帝記掛她寵愛她也是她的本事,三天兩頭來這裏實在太過令人厭煩!
宛妃有些傻眼,吃驚的急忙辯解,“母後,臣妾不敢……臣妾不敢……請母後明查!實在是那言妃太過妖媚,請母後明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