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寒冬。
“夜雪,這是你最後一個任務,完成之後,你便可以離開組織了。”一位妖豔性感的女子將一個紙袋遞給我:“完成後,你的賬號裏會多出十億。然後,你夜音與我們櫻殘組織再無關係。”她笑的殘忍,我微側頭,忽視。
“是,我明白。”我接過紙袋,還算恭敬地說了一句,夫人這句話在我的意料之中,每一個殺手在沒有利用價值後,一般都會被這樣告知。在任務完成後,櫻殘組織會派出專人來滅口,如果你能夠活下來,以後便再也沒有人來打擾你。不過,從來沒人能活下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逃過這一劫。
轉身離開,我坐進白色的敞篷轎車,飛馳而去。
我,莊夜雪,女,今年二十一,櫻殘組織的首席殺手。用不著懷疑,這個組織裏全部是俊男美女,我當然也不例外,除了容貌精致外,身材更是好的沒話說——盡管我從未在意過這些。擅長用槍和劍,其次是鞭子,十年來殺人無數,大到總統,小到民工,從未失手過。
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僅為組織服務十年就要被滅口,真的不明白。不過,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來思考這個問題了。
回到自己的別墅,我拉亮浴室的電燈,在浴缸裏灌滿水,將衣服一件件除去,及腰長發盤上頭頂,溫水漫上肩膀。手指輕輕打開資料袋,像往常一樣仔細閱讀著目標的資料。
隨意的撕開袋口,我在抽出資料的一瞬呆愣,照片上是一位英俊挺拔的青年男子,外科醫生,比我大了兩歲的樣子,現就讀於北京醫科大學,北京慕容氏醫院的法定繼承人……他的名字是,慕容亦絕……
是他麼,那個在冰天雪地裏盡全力想要拯救我和母親的男孩……
在沒有一秒的猶豫,我強迫自己鎮定,然後一行行向下讀著。
殺手是自私的,在生命和友情、甚至是愛情之間,永遠隻會選擇生命,而且還是自己的生命。我想,這一點,我應該已經做到了,不然我也不能成功的活到現在。
當上,我躺在床上在腦中勾勒出計劃雛形,然後勾起了一絲殘忍的笑容,隻要除了他,領了獎金,然後對付那些我從來沒有看在眼裏的所謂‘頂級殺手’。自由已經離自己很近了,不是麼!
我參加了他的交際舞會,穿著最適合於自己的長裙。長,卻不繁瑣,亮,卻不紮眼。一切都很順利,在夜色濃重的十二點鍾,我成功將他單獨一人引進一個死胡同,然後我用鋒利的刀片抵住了他的動脈,隻要我手一動,他就必死無疑。
十二月的寒冬,大雪紛飛。
我知道,鮮血將染紅這美好的夜,正如我的名字,夜雪,雪夜,也是血夜。
沒有慌張,沒有混亂,他隻是衝著我淡淡的微笑:“你要殺我?”
我僵硬的點頭:“沒錯。”
他繼續和善的微笑:“那就動手吧。”
沒有人可以體會到當時我內心的痛苦掙紮,那一刻我知道,我十五年的訓練終究白費了,殺手的心中要求空無一人,而我……沒能做到。這個人,就是麵前正向我和善微笑的絕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