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觸感讓依依身子一顫,夢中伸手抱緊了項簡,喃呢,“簡簡,別離開我。”
略帶懇求的語氣,項簡聽得無比幸福。
由淺入深,輾轉反側,全然忘記這是在別人家,在別人的屋子,最關鍵的是忘記有人會來。
走了石墨,來了尚奇軒。
乍然看到屋子的兩人,尚奇軒以為自己走錯屋子了,出去看看,沒錯啊!再進來,禮貌的敲敲門。“那個,這個,能不能麻煩你們挪挪地兒?”
再次被打斷的項簡有點火,見到尚奇軒為之一振,“你,怎麼在這裏!”
無視他的好奇,看看腕上的手表,“新郎官,這會兒你們應該在酒店吧,怎麼,婚禮不要了直接入洞房?”
“我倒想,”鬆開依依,怕她在挖自己,緊緊抓住她的雙手。“依依不知道怎麼吃了相思苦,一會兒好一會兒壞的。”
聽到相思苦,尚奇軒頓住了,他要不要告訴項簡相思苦的藥方是他從爺爺的書房偷出來的,而且,把藥配出來也是他的主意。“相思苦?你是說依依配的那個?”
“你也知道依依配藥的事?”周圍幾個人都知道依依配藥,為什麼他不知道,這幾天跟依依打電話也沒聽她說什麼啊!
“你不知道?”尚奇軒拔高了聲音,“我以為你知道呢,她在這待了兩三天的樣子,就為了讓宸耳去參加婚禮才答應配藥的。”
看看昏睡的人兒,項簡心裏五味繁雜,這麼大的事兒依依都沒告訴自己,是不是說明自己這個男朋友做得很失敗呢?失望充滿心頭,“三天前依依就被她媽媽喊回家了,我又在忙其他的事情,沒見過她,電話裏她也沒說什麼。”
“......”尚奇軒沒話了,左看看右看看都覺得自己在這屋子多餘,悻悻的摸摸鼻子,“我去找石墨說點兒事,你們完事兒趕緊走哈。”他還想說他有潔癖的,見項簡一臉鬱悶,忍住沒說。
給依依理理散亂的頭發,露出清澈的小臉兒,心疼的親親,抱起依依就往外走。兩次被打斷,項簡不想自己落下什麼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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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打在依依的臉上,習慣性的伸出手去遮擋陽光。
迷糊中看到自己胳膊上鮮紅的抓痕瞬間清醒。
昨天發生了什麼來著?依依努力回想,昨天,她的婚禮!她穿著婚紗去找宸耳來著,喝了相思苦,後麵,在藥房找藥,剩下的她就記不得了。
入眼的屋頂,是自己新房的屋頂,依依轉轉眼珠子,她是怎麼回來的?瞅見地上帶血跡的婚紗和散亂滿地的衣服,依依總覺得哪裏不對!
偏頭看到項簡,猛地往後一縮,他怎麼會在自己的床上!她記得相思苦裏麵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成份,也就是簡簡不用獻身,那是他趁自己迷糊把自己給睡了?可,簡簡應該不是那樣的人吧!誰來告訴她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見自己這麼大的動靜項簡也沒反應,慢慢的靠近他,捏捏他的高鼻梁,怎麼長的?用食指從額頭劃到鼻頭,呐,簡簡我很想,很想每天一睜開眼就能看到你的臉。想到這兒,依依鬱悶了,她的婚禮被自己搞砸了,怎麼跟簡簡交代啊!
害怕的看看他,還好沒醒。往他懷裏靠靠,挨著他,乖乖躺好,閉目養神,既然還沒醒,貪戀一下你的溫暖。
本該睡著的項簡此時嘴角上揚,他的依依,在自己懷裏,不是故意要裝睡,在她捏自己鼻子的時候就醒了,他不想她尷尬,就一直閉著眼,其實他更想看到她驚慌失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