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淨臉頰的淚珠,淚水仍舊往下掉,索性不擦了,交叉著雙手越握越緊,“宸耳,你說我們找不到他們怎麼辦?”
“傻依依,我們找不到不代表別人找不到,還有警察什麼的。”
“隻希望他們都好,宸耳,我會忍不住亂想。”
騰出右手拉著依依的手,良久宸耳開口,“這種感覺我懂,在我給尚武寄明信片被退回來的那一刻,我恨不得立刻飛回來,因為退回來的明信片上蓋了查無此人的鮮紅字樣,讓我深深的覺得我跟尚武徹底失去了聯係,他再也不可能在半夜做惡夢時安慰我,再也不能跑好幾條街去買我喜歡吃的烤雞,人就是這樣,失去才知道珍惜,依依,我一直說你幸福,是因為你們互相珍惜彼此。”
仰頭靠在背椅望著車外的太陽,從來沒有這麼想要見到一個人,甚至是他們剛在一起那會兒也沒有,他們都說談戀愛會是轟轟烈烈的,依依不覺得,她跟項簡從表白在一起到現在,依依沒有覺得轟轟烈烈,倒是每次離得太近,讓她的心狂跳不止那種感覺讓依依銘記於心,有的時候依依還會抓著項簡的手放到自己胸前一本正經的跟項簡說簡簡我的心跳又好快了,那時的她完全不會注意到項簡臉上的尷尬和無奈。
“這八年,簡簡很努力,他在很努力的保護我,照顧我包容我,宸耳,我真的害怕了。”
“我不知道項簡是怎麼辛苦為你,但我知道尚武為了找我五年找遍了他能去的地方,前幾天跟他聊天我才知道好幾次我們都擦肩而過,有的時候早一秒有的時候晚一秒,依依,現在想來那時的自己確實太任性。”
不經意的轉頭依依見到了宸耳臉上的淚水,理解的握握她的手,不再言語,因為友情,她們知心,因為愛人,她們同心。
山路曲折,越來越陡的公路宸耳也沒信心把車開上去,兩人一致決定走路上去看看。剛下車,後麵就有一輛車子衝她們大喇叭在她們身旁停下來。
等那人將車窗搖下來,依依不解,“石墨,你怎麼在這裏?”
石墨認真的看了一眼依依,瞥見她發紅的眸子時心隱隱作痛,無奈的按按胸口,摘下墨鏡,“項簡回來了,但是,有點不對勁。”
“真的?”一聽項簡回來了,依依激動得抱著宸耳就跳,跳著跳著覺得不對勁,“他回來了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是不是傷的很重?”想著就拉開石墨的車門坐了進去,討好道,“快帶我去見他!求你了倒黴神。”
依依的一係列動作讓宸耳震驚,這個女人真的是剛剛在車上裝憂鬱的依依嗎?看看山頂,又瞅瞅自己的車,打開車門拿出自己的包包也坐進了石墨的車裏,項簡回來了,那麼尚武應該也有消息。
看著後座兩個極其自覺的女人,石墨認命的發動車子朝山下駛去。
“那車怎麼辦?”
“不管,車又不是我的。”
“尚熵會找到吧。”
“找唄,反正他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