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腦一熱,跑班主任辦公室,說坐後麵的依依和宸耳上課老說話,幹擾他學習,要求跟宸耳換位置。項簡在第一次周考考了第一,老師賣他麵子,讓他如願和依依又成了同桌。
依依不願意了,上課不能跟宸耳說話,下課就扒著宸耳猛說,讓項簡還是鬱悶。很快,他就找到方法,下課主動跟依依說話,搶了先機,宸耳隻有在一邊聽著的份兒。
閑來沒事,跟自己同桌瞎扯,扯了半天,宸耳才知道自己新同桌叫尚武,說話靦腆得不行,是從熙回市轉學過來的。發現這麼好玩的人,宸耳當然是喊依依一起調戲,項簡自然不例外。
時間一久,尚武也不再靦腆,跟他們有說有笑。四個人,宸耳最鬧騰,節假日一起出去玩,去哪兒算是宸耳說了算。
有的時候想玩通宵,又不能去網吧,幾人就合資在學校旁邊租了一間小公寓,通宵打牌什麼的,買些食材,項簡做菜,依依打下手,宸耳尚武負責洗碗收拾。活脫脫一個和睦有愛的家庭。
再後來,項簡跟依依表白,再後來,尚武居然主動牽了宸耳的手,再後來,宸耳出國了,再後來,就是現在。生死不明的尚武,婚禮拖拉的他們,麵容憔悴的宸耳。
人生,玩笑永遠都是真的!
把玩著依依的手,宸耳說了自己知道的,“依依,尚武這事不是那麼簡單,警察來了好幾趟,他的屋子也翻了好幾遍,我隱隱的不安。”
“別擔心,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怕你亂想,你還真的亂想。”捏捏她的手,寬解她,“宸耳,好好照顧自己,真的,我是明白,自己好,才有力氣去為別人擔憂。也許他逃出來了,隻是受傷沒法回家,我們要有耐心。”
“我反正哪兒也去不了,上次跑出去,尚熵生氣得不行,又是威脅又是摔東西的,你說,他究竟要幹什麼,我又不是他的奴隸,我爸媽見我還得通過他的同意,最要命的是我爸媽還一副看女婿的表情,對他好得不行,他們不知道我被他抓來的嗎?真是的!”宸耳說得眉飛色舞,看得依依直笑,“笑什麼?好笑嗎?”
笑夠了,依依正色,“難得聽到你這麼多抱怨,鮮活的你才讓人放心。”
“……”鮮活的她,宸耳噗嗤笑了,“依依,鮮活,你在買魚嗎?還鮮活!”
“哎呀,就是一個形容詞,別多想”還想說什麼,被項簡的敲門聲打斷。“你怎麼上來了?”
項簡顯然欲言又止,轉念想想,“咱們回吧,天黑了。”
項簡讓回家,依依不大願意,拽著宸耳的胳膊,“我還沒跟宸耳說夠呢!”
瞥見項簡身後的人,宸耳拍拍依依的手,“回去吧,阿姨會擔心你的。”
見依依一臉不情願的跟著項簡離去,宸耳咧嘴笑了。這個依依,表情搞得項簡販賣人口一樣。
抱臂靠在門廊的尚熵始終沒有進去,她的笑容,越來越難看到,還是不要打斷她的開心,至少讓自己心裏舒坦一些。
想法油然而生,尚熵有些好奇,這是罪惡感嗎?為什麼自己會有罪惡感?他不過是用自己的方法把她留在身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