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磨磨蹭蹭住了三天,依依受不住了,誠然每天都有項簡的耐心照顧,她還是覺著在家被照顧比較舒服。
躺在床上數了第N次手指頭,依依起身湊近坐在床邊看文件的項簡,捏捏他的臉讓他注意到自己,“簡簡,我們回家好不好,在醫院住著好別扭。”
放下手裏的文件,握住她的手,項簡笑嗬嗬的,“再呆兩天好不好?”
“不好!”嘟著嘴搖腦袋,“我要出去,我要去看看蒼茫的白雪大地,我要去踩它們,讓它們不要忘了我。”
依依說得大義凜然,項簡聽得直發笑,拍拍她的臉,哄到,“乖,再住兩天,我保證就兩天。”
“不要,我不要!不讓我出院我就不吃飯,就算你拿好吃的來我也不吃。”說罷賭氣似的往床上一躺,閉著眼不看他。
點點她的腿,“依依?”
裝死進行時,依依不反應。
再點點,“不答應我我就不考慮你出院的事情哈。”
聞言依依立馬坐了起來,衝著項簡齜牙,“我在!”
“你呀!”沒好氣的歎氣,“在病房好好呆著,我去找醫生問問看,別亂跑。”
“嗯嗯!”乖巧的點頭,看著項簡走遠,依依放聲大笑,終於不用再看醫院這個醜醜的天花板了!擺個大字,依依又樂嗬嗬的翻了幾圈。
電話滴滴的響聲驚醒了依依,揉揉眼,什麼時候睡著了?看看天色,都快天黑了,項簡怎麼還沒回來?摸了半天總算摸到手機,滑向接聽鍵依依放到耳邊,那端傳來項簡的聲音,“怎麼還找我,你到底想怎麼樣?”
一聽這話,依依覺得不對,這電話不是項簡給依依打的,準備看看號碼,又聽到一個聲音,“哎呦,項經理可是發脾氣了?你怎麼不想想給我假畫,我會不會生氣?不過,你要是把真的給我,我就再也不糾纏你了,我保證。”這是易觀的聲音,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依依靜靜的聽著,她相信易觀打這個電話給自己是有什麼想讓她聽的,那麼,就讓自己勇敢些聽聽。
“假畫真畫我不知道,反正就那幅畫。”
“誰不知道你項經理大學輔修了美術,這幅畫造假還是可以的,再說,那畫給你也沒什麼用。”
“沒用那也是依依爺爺的遺物。”
“唉,還沒娶進門呢,別把自己真當她家人。”
“你到底想幹什麼?”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易觀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就想這樣抱著你而已,畫真的假的都行。”
“你有病啊!鬆開!”
“就不,我就不,憑什麼你不喜歡我,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你看都不看我一眼,憑什麼啊,她嶽依依什麼都沒有,現在又有孩子,你需要我,我可以不要什麼名分的。”
聽到這裏依依已經淚流滿麵,隨手滑下,顯示通話結束,她不想去聽下麵的,至少幾年前那樣傻X的事情她不想再幹。他不是去跟醫生商量出院的事情嗎怎麼見易觀去了?
無措的左看右看,依依從櫃子翻出自己的衣服換上,包裹嚴實離開了病房。她需要一個能夠讓她感到心安的地方去好好想想,好好想想項簡的真偽,易觀的陰謀,以及各種懷疑之下的最終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