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大廳裏,文昊特意換了一身銀灰色的西裝坐在沙發上等待依依的到來,如果依依仔細看就可以發現這衣服的樣式和顏色跟項簡結婚時穿的新郎禮服是一個樣式的,隻是現在的依依滿心想的就是出去找宸耳,“文昊,你讓我出去,我要去見宸耳,有事情告訴她!”
依依喊著要去找宸耳讓文昊的眉頭皺了起來,“找她做什麼?”
神情慌張的依依絲毫感受不到文昊的不悅,或許她從來沒在意過文昊的喜悲,所以她才會著急的說到,“我要告訴她尚武沒死,讓她不要嫁給尚熵!”
聽依依說要出去阻止尚熵和宸耳的婚事,文昊麵目猙獰,“你做夢,我是不會讓你出去的,你可是答應我的,在這裏待著,在這裏待著我才讓你去見尚武的,嶽依依,你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你!”突然意識到自己不再是那麼自由的一個人,依依啞口,她想出去,想去阻止自己的朋友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現在該怎麼辦?瞥到自己的行李箱,依依急忙翻出包包裏的手機。
“沒用的,這屋裏,什麼信號都沒有,依依,要想出去,可以求我,如果你求得我開心,我就帶你出去轉一圈!”文昊比依依高一個頭,說這話的時候全是俯視依依,滿眼的不屑和自傲讓依依對他的厭惡更深,這麼一個人,怎麼會纏上自己?
求他,求了他,他真的會讓自己出去嗎?
咬著嘴唇,依依猶豫半天還是開口到,“文昊,我求你。”
“什麼?”
“我求你,文昊,我求你讓我出去見見宸耳,我保證不亂說話,就阻止她,不讓她嫁給尚熵而已。”從未有過的委屈求全,依依忍住火氣,放下姿態,求著一個從頭至尾都討厭的人,這樣的委屈,拚命的掐著自己,依依在隱忍。
“你說你不亂說話?嶽依依,你拿什麼做保證?再說,我真的不打算帶你出去的,所以,不管你怎麼求我,”淡定氣閑,“都是白費。”
這麼氣人的結果,依依忍不了,快步衝到文昊麵前,“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得寸進尺又怎樣,現在,什麼都是我說了算,依依,說句不好聽的,這裏除了我,沒人能幫你,樓上那個廢人,他隻是苟延殘喘的活著而已!”
“啪!”句句話語都刺激著依依的神經,隨手一巴掌就打了出去,準準的落在文昊的臉上。
“你敢打我?”嚴重的侮辱感,文昊冒火,一把掐住依依的脖子按在沙發上讓她動彈不得,“嶽依依,別以為我喜歡你就舍不得動你,你以為你是什麼,你現在不過是項簡不要了的破爛而已,我再喜歡你,現在也隻是想玩玩你,你別那麼囂張,不然,”
窒息感很快充斥著大腦,依依的倔強脾氣使得她不怕死的說到,“你...還能...弄死我不成?”
麵色發白的依依讓文昊鬆了手,突然就換了一個神情,滿臉擔憂的撫著依依脖子上的掐痕,“依依,你怎麼樣?有沒有傷著?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判若兩人的表現讓依依不敢開口說話,她不是怕死,隻是文昊一前一後的反差太嚇人,她搞不清文昊究竟怎麼了,是裝的還是真的。
“依依,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我控製不住我自己,我一生氣,就不是我了,你不要生氣,我隻是不想讓你離開我而已,我好不容易才能把你留住,我是不會讓你走的!”
說到後麵,文昊的表情又開始凶狠。依依這下算是明白了,這文昊真的是病入膏肓了,連自己精神分裂都沒有發現。
精神分裂?想到這個詞依依的心驚了,這樣一來,想要從文昊這裏離開就得更費一番心思了。
萎靡不振的走到尚武的房間,依依發現他還在躺著,不禁發笑,“怎麼還躺著,起來走走不好嗎?”
“走走?”有多久沒想過要下地走走了?無謂的搖搖頭,“依依,你知道我為什麼還活著嗎?”
“哈?”
“就知道你會是這反應,依依,我好想見宸耳,我想我的小耳朵,我不想醒,每天睡著,在夢裏我也能見到我的小耳朵對我笑,即便那些回憶全部都是高中的時候,現在還是能夠支撐著我活下去,依依,你肯定不會相信我不能走了,甚至,我的手、胳膊,都不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