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簡把新房所有的東西都搬到自家別墅去了,他不想回新房去,他已經在找買家,新房他會賣掉。不好的記憶就不應該一次次的想起。
因為爺爺的喪事,家裏的人都去熙回,別墅空空如也,上樓去拿東西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夏再窩在客廳的沙發上。
下樓看到夏再,嚇了一跳。“你怎麼在這兒?”
“啊。哦。”夏再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事情中,根本沒在意項簡,聽他說話,含糊的應了聲。
這話顯然心不在焉,項簡無奈,“怎麼跟依依一樣迷糊。”
聽到依依的名字,夏再總算有點兒反應,“依依?有她消息了?”
點點頭,“她回來了,我之前給你你打電話叫你去陪她,沒打通,以為你在忙”
“哦。”
項簡在她對麵坐下,夏再看起來不太對勁兒,爺爺昨天下葬,今天她應該在熙回,看看表,時間還夠,打算跟她詳談一番,“你沒事吧?”
項簡一本正經關心起自己,夏再明白是自己情緒表現的太明顯,假裝笑笑,“沒事,我能有什麼事,”
依著依依的性子,項簡對夏再這反應多少有些明白,她不想說的,自己也問不出來,“夏再,我剛剛跟你說了什麼?”
“你說,依依回來了,依”夏再總算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一臉驚喜,“我要見她!”
“你總算反應過來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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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又有石墨的接送,尚奇軒突然對項簡感恩戴德。嗯,公司的股份再分給他一些。
尚奇軒穿的西裝革履,看的石墨一臉好奇,“不去公司要去哪兒?”
很久沒穿這麼正式,尚奇軒有點兒不習慣,鬆鬆領帶,嚴肅道,“奉爺爺之命去醫院關心我未來的妻子。”
聞言石墨斜睨了他一眼,“好好說。”
“我爺爺說,嶽依依住院,身心俱傷的時候多去關心一下她,這樣結婚以後她才會對我好。”這真是老爺子原話,他一個字都沒加。
老爺子都抬出來,石墨還是有點兒懷疑,“他打定主意了?”
“看那樣子是,聽下人說那天依依掉到我家後院都是我爺爺發現的,”
“你當時不在?我還以為你在家呢,”
“不在,我那會兒在酒吧。”
“你去酒吧幹嘛,不是不能喝酒嗎?”
“見朋友啊,他要在那兒,我能怎麼辦?”
“你的朋友還有我不認識的?”
“你關心我。”
“......”他不過是隨口一說好麼,兩人從小長到大,尚奇軒有幾個朋友石墨知道得一清二楚,這就是個常識性問題,石墨懶得解釋,索性不說什麼。
“好了,關心我直說,我不會生氣的。”
“我覺得你還是打車去吧。”
“你要真讓我打車去,我就派你出差,不報銷。”
“尚總公報私仇,不怕員工說閑話?”
“我是老板,我任性。哎,停車,我去買束花。”
一個急刹車,石墨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買花做什麼,你的病”
“沒事,你去付錢,你抱著,先放後備箱,我一會兒帶個口罩。”
“......”石墨瞬間想拍死他。他去泡妹子,讓自己的掏錢,還出苦力,怎麼跟項簡一個德行啊。
“別不願意了,你看,就門口那束,白色的,是百合吧。”
心裏不願意,石墨還是買了回來,抱著一大束花往車跟前走,引得路人頻頻回頭,他隻好加快腳步走到車跟前,慌忙放好花開車走了。
尚奇軒看在眼裏,樂在心裏。
一路都在憋笑,看的石墨更想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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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簡和夏再一同出現,依依就全然忽視項簡的存在,他隻好去醫生辦公室問問看上午的檢查結果出來沒。
夏再在路上就聽項簡說依依受了很重的傷,見到本尊,還是心疼了,“到處打著繃帶,你到底去幹什麼了?挖煤還是修路啊?”
被夏再打趣,依依反倒開心,早上被宸耳誤會的鬱悶也去了好多,“我什麼都沒幹,”
隨手提溜起一個繃帶頭子晃晃,“騙鬼鬼都不信,你這樣叫什麼都沒幹?”
“仔仔,”
“好了,我不問。”我今天不問你,你早晚都會告訴我的。“我喝口水。”
從夏再進來,依依就覺得她穿著有點兒奇怪,她去倒水依依才發現夏再的袖子上有個“孝”的表示,指指,“你怎麼?”
“這個?”順著依依的手看去,夏再急忙把徽章取了下來,項簡有交代,暫時不能把爺爺去世的消息告訴她,“啊,哦,我昨天,昨天去參加了一個葬禮,急著回洪昂,沒來得及換衣服,這個就沒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