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的,石墨臉一黑直接走了。路過項簡的時候還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這模樣逗的項簡直笑。
他家依依好像還是他家的。
看到桌子上大袋吃的,項簡心情有點兒不好,石墨是發現討好依依的路徑了,依依對好吃的真是沒一點兒抵抗力。
挑挑揀揀,項簡把剩下的遞給依依,“這些你都能吃,不過還是要多吃飯,零食不利於你的恢複。”
抱著零食,依依開心得不行,“你們都不在,我一個人無聊到爆,還好石墨來了,陪我說了好久的話。”
算算時間,自己從錦繡回家到買戒指總共也沒花多少時間啊,尚奇軒的病這麼快就穩住了?“你們都說寫什麼啊?”
“嗯,好像也沒說什麼,就是瞎扯,問問近況,我住院他不是也守了幾天,都沒好好跟他說謝謝。”
這話說的項簡聽著舒心,她想跟石墨說謝謝,依依是誰啊,跟你越熟越不客氣。伸手捏捏她的鼻子,“依依這麼懂事我該怎麼獎勵你啊?”
“哈?”
“沒事,我去問問醫生能不能帶你出去,今天我們出去吃飯。”他才不要在這病房裏跟依依求婚,多沒情趣啊!
依依自然不會想到項簡帶自己出去吃飯是為了什麼,她完全沉浸在能吃去放風的樂嗬中,她好久沒有看外麵的世界了,每天都是消毒水消毒水還是消毒水。
半個小時後,項簡回來了。
“簡簡,我等的花兒都謝了。”
“喏,”
看著項簡遞過來的袋子,依依不解,“什麼啊?”
“衣服,總不能穿著睡衣去吃飯吧。”
“額,”原來給自己買衣服去了,依依的小心肝兒噗噗的跳。好像從他們在一起,他一直都是細心的照顧著自己,寵著自己,現在,他們沒名沒分的,他還是這樣,依依的心住不住的疼了一下,簡簡,不知道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你會不會也這樣寵著我,愛著我。
衣服挺好看的,淺綠色的運動服,隻是,換衣服成了問題,胳膊和腿都打著石膏,依依行動不便,項簡也不能幫她換(項簡挺想,依依不願意),夏再不見蹤影,無奈之下,項簡跑到護士值班室抓了個壯丁。
依依確實行動不便,還好項簡有力氣,從出病房到車上,連坐電梯都橫抱她都不鬆手。經過自己這些天的努力,依依已經比前麵有分量了,抱著的時候手感也比以前好很多,項簡很是高興。
坐進車裏,依依才發現這車好像不是項簡以前的那輛,“你換車了?”
“我的在熙回,這是尚奇軒的。”
“哦,”
項簡開車很穩,不急不躁,依依隻顧看熱鬧。
一路上燈紅酒綠,看得依依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她真的好久沒有接觸外界了。
看著路邊景色變化,依依好奇,“簡簡,我們去哪兒吃飯?”
“馬上到了,”項簡笑笑,這個依依,真是笨的太可愛。
再往前走車就不能進去了,項簡隻好把車停在附近一個飯店門口,抱著依依往裏麵的小巷子去。
看著項簡抱自己的側臉,神情專注的讓依依移不開眼。
是一家小飯館,別人不知道,依依卻是知道,這是上大學的時候他們吃和好飯的那個。
這家菜不貴,味道卻極好,冬天自己不願意下樓吃飯的時候,項簡就會到這家打包飯菜再找人給自己送上去。
若是不說以前,依依都不知道自己以前是這麼的幸福。
原來自己也曾幸福到上天都嫉妒。
老板一眼就認出兩人,急忙騰了張靠窗的桌子,兩人還沒點菜,老板就問:“還跟以前一樣?”
一句話把兩人都問懵了,跟以前一樣,是飯菜還是他們倆?
好像一樣,好像又不一樣。
依依準備說有些不一樣了卻見項簡默默的點了頭隻好作罷。反正吃飯不是自己掏錢,他說了算(依依說的是廢話,不要理她)。
見項簡點頭,老板轉身走了,隨後上了壺茶連菜單都沒給,依依才明白老板問的是飯菜,心裏釋然。
兩人誰都沒說話,項簡低頭在想怎麼跟依依開口,依依在望著窗外發呆。
她的簡簡,他們有跟以前一樣的可能性嗎?
愛一個人,要相知相守,也能相忘於江湖。她該怎麼選擇?
身體受的傷,她並不著急好,她知道,好的那一天,也是她需要選擇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