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一說我想問下易觀他們和尚熵是個什麼關係啊?”依依心裏納悶了好久都不明白。
“我也不是特別清楚,我到尚家的時候尚熵在國外,他回來上高中,基本不在尚家住。”
“國外?”尚武好像說過他爸媽出車禍的事情,估計是尚正為了不讓尚熵難過,送他到國外去散心吧。“那你是什麼時候認識他們的呢?”
“記不清了,好像是一個周末,尚熵說要補課,出去的時候好好地,回來渾身是傷,是易觀、梁子和山藥送回來的,打那以後他們三個就經常出現在尚家,老爺子覺著尚熵有自己的朋友也好,就沒怎麼管。”
“山藥?”這人依依有點兒印象,好像是尚熵的小跟班,貌似好久都沒見到他了。
“嗯,本來山藥在上學,好像在學校跟人打架被開除學籍了,尚熵就把他帶回尚家,跟我學了些拳腳功夫,就一直跟著尚熵。老爺子反對過,尚熵說幫朋友忙,硬留下的。”
“你這麼一說怎麼都覺得尚熵是個大好人啊!”聽石墨說這麼多,依依得出的唯一感慨,跟平時自己見到的尚熵全然不一樣。
這麼天真的判斷,石墨在心裏笑笑,依依就是單純,什麼事情隻看表麵,卻不知道商場上的尚熵把生意做得何其精明,隨意拍拍依依的腦袋,“好不好不是我們說了算,天快黑了,我們回市裏。”
“啊,哦。”
車走了好一會兒依依才反應過來自己事情還沒辦完,急忙喊停車,石墨配合的踩了刹車,看著她。
“怎麼了?”
“我東西還沒拿到,事情不解決,拖拖拉拉太麻煩。”
“沒事,我有辦法幫你。再說,你真舍得動你爺爺的墳頭?”
石墨一副看穿又說穿的表情激起依依的反叛因子,“這,動就動吧,反正我會再恢複原樣。”
這副倔勁讓石墨心裏一陣歡喜,伸手揉揉依依的腦袋,“嗬嗬,真是個傻姑娘。”
“哎呀,”沒好氣的打掉石墨的手,他們很熟嗎?怎麼老動手動腳,“再動我頭發我叫你好看哈。”
“真的?”石墨好笑的看著依依,他還不信在自己車上,依依能讓自己怎麼好看,賭氣似的加大手勁在她頭上又揉了揉。
依依隨手一紮,石墨的胳膊就開始抽筋,疼得齜牙咧嘴的來回甩,瞥見依依樂嗬嗬的笑,才反應過來依依這家夥居然恩將仇報,用自己送給她的銀針來紮自己,仰天長歎,“依依,你沒良心啊!”
沒良心三個字讓依依表情一僵,貌似項簡也說過這話。默不作聲的把銀針收好,不再說話。
石墨也不知道自己那句話惹依依生氣了,反正她就是生氣了,一直到把她送回小區,她都沒再說過一句話。下車的時候“砰”的一聲顯示她確實很不高興,石墨捉急了。
他好不容易跟依依的關係更進一步,才不要這樣,急忙下車把依依拉住,“有什麼不高興的說出來,憋在心裏不好。”
依依還是一聲不吭,用力甩開石墨的手轉身要走又被石墨拉住,反反複複好幾次,依依不再反抗,任由石墨拉住自己,咬著嘴唇不說話,她跟他沒什麼好說的,她不想把她跟項簡的事情說給他聽,沒有必要,也沒有意義。
暮色降臨,小區裏不少散步的老頭老太,見兩人拉扯,以為是小兩口吵架鬧別扭,都樂嗬嗬的看熱鬧,見依依不反抗了,石墨還是呆呆的拉著她胳膊,一個老大爺看不下去,“小夥子,你真笨啊,趕緊抱著姑娘啊,你沒看她都快哭了,你趕緊抱一下,這樣問題就解決了。”話音剛落,老大爺就被旁邊的老太揪著耳朵牽走了。
老大爺的話石墨是聽到了,他可不敢輕舉妄動的去抱依依,現在這妮子是銀針在手,誰敢去惹她啊。無意間瞥見依依望著老兩口離去的方向發呆,假裝咳咳兩聲,“一起吃個飯吧,我都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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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地方是依依選的,一家川菜館。
點了她喜歡吃的酸菜魚,還特意給石墨點了一份虎皮辣子。
她知道男的大多吃不了辣,她就想整整石墨,菜一上來就殷勤的給石墨夾菜,“感謝你把我帶回來,多吃點兒。”
望著碗裏的辣子,石墨後背直冒冷汗。小光他們在遠處看著自家大哥被一個辣椒難住,都在心裏默哀,大哥,為了女人,你是拚了。
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依依在大快朵頤的幹掉酸菜魚的同時還時刻關注著石墨的進度,隻要他碗裏沒有菜就會及時的給他夾,石墨吃的很艱辛,還是吃的幹幹淨淨。
吃好飯依依打算去趟超市,石墨任勞任怨的當起了司機兼搬運工。
在超市來來回回逛了一大圈,依依才有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