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出爾反爾(1 / 2)

本來喂飯喂的挺好的,一切都和諧的不得了,一勺飯撒到被子上我才發現他額頭冒著細汗,擔憂的看著他,“怎麼了?”

忍著痛,尚武笑笑,“依依說什麼大事,一會兒就好,不過你得自己吃飯了。”

“依依?”我不明白他難受跟依依有什麼關係,把勺子放回碗裏,起身把他扶到床上,“先躺好,我去找依依來。”

剛轉身他就拉住我的手,“真沒事,”

我不信他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直冒會真的沒事,拿開他的手,“看你難受的,我去找依依。”

保險取掉的瞬間,門被人推開,是依依。

依依很淡定的說他沒事,我有些不解,瞥見尚武難受的樣子,趴在床邊給他擦汗。我不懂醫術,所以對依依說的話很相信,她說沒事,應該就沒事吧。

大概兩個小時,尚武才算正常,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那晚我們基本沒睡覺,一直在聊天。

他告訴我他找了我五年的時候,我在心裏埋怨自己自私。

他告訴我他那天醒來發現我不見的時候以為我是害羞先回家的時候我一直在笑。

他告訴他走過的城市時,我們還饒有興趣的討論了一下那座城市的好吃的。

他告訴我我們第一次的時候把他抓的特別疼,脖子紅腫了好久的時候我笑的更誇張。

一切的一切,關於我們的,說了很多。這麼多年,我們從沒有這樣在一起靜靜的相擁,細細的談論我們的過去,以及心裏的想法。有一點我們都沒有談論到,那就是將來。

我們的將來,是看不透的迷霧。

第二天睡得迷迷糊糊聽到敲門聲和依依的聲音,我沒有理會繼續睡覺。

尚武起來又躺下,我很自然的往他懷裏靠靠,聽到他的笑聲,我睡得更香。

晚上,應該是晚上,尚熵派山藥來敲門,說讓我準備下明天和尚熵一起去參加依依的婚禮,我懷疑我聽錯了,山藥理解的再次說了一遍。

是真的,尚熵同意我去參加依依的婚禮,隻是,他要陪我去。

尚武表情有些不自然。我晃晃他的手,“沒事,我去是給依依當伴娘的,你不是伴郎嘛。”

“嗯。”

晚飯,我去廚房做的。

難得的好時光,我們都很珍惜。

隻是,尚熵又派山藥來傳達消息,晚上我要回尚熵的屋裏去。

我跟尚熵,就算在一個屋子也發生不了什麼。

他似乎很想讓我接受他,所以很多時候都是他說他的,我想我的。

尚武知道這點,還是覺得很生氣。

丟下碗筷的他急匆匆上了樓,山藥見情況不好也跟了上去。

我沒有攔住他。

實話,我已經厭倦這樣被尚熵命令,卻也明白,如果不順著他,他能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奇怪的是樓上一直很安靜。沒有爭吵沒有打鬥。

我收拾好碗筷,簡單的洗漱一番躺在沙發上發呆,不知什麼時候睡著的,醒的時候已經天亮。

這一天,早上特別平靜。

想著依依今天的婚禮,我有些激動,路過尚武的房間時他還在睡覺,就沒進去。打算先問問尚熵的安排,試探性的敲敲他的房門,“那個,我們今天什麼時候出發?我是伴娘,要早點兒去。”

屋裏沒人應答,我又敲,還是沒人應聲,隻好開門進去。

進去就見尚熵坐在沙發上盯著我,表情冷漠。

怕他反悔,我笑笑,“你在怎麼不吭聲。”

許是看透了我的心思,淡淡的開口,“等你自投羅網。”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我不解,“我又沒錯,”

“山藥昨晚沒找到你?”

說起山藥找我這事,有點兒心虛,在我看來,他就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眼珠子轉來轉去不知說什麼好。

見我這打哈哈的表情,尚熵的表情一冷,“宸耳,嶽依依都知道順著我才能讓我同意你去參加她的婚禮,你怎麼就不明白。”

“依依順著你?”這會是依依做出來的事情嗎?依依順著他?“你怎麼為難她了?”

聽我這話,尚熵咧嘴笑了,“我會為難她?一切都是她同意的,我們是公平交易。”

他突然的笑容讓我覺得更冷,我才不信他會跟依依做什麼公平交易,瞥見牆上的鍾表,“那個,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去依依的婚禮,有什麼事晚上回來說好嗎?”

許是我討饒,尚熵的表情一鬆,起身脫下外套,往沙發上隨手一扔,“把尚武叫到客廳,我知道他是伴郎,如果你們想不耽誤他們的幸福,還是趕緊的好。”

“你想做什麼?”

沒人應我。

尚熵總是這樣自以為是,打我知道尚熵這個人開始,對他的評價始終隻有自以為是四個字。看著他走遠的背影,我沮喪無比,他叫尚武去客廳,我大致明白,他是不會讓我跟尚武以伴郎伴娘的身份同時出現在大家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