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被我說中了吧,項簡,以後別纏著我,不然,打死你。”
惡狠狠的表情,看得我直發笑,“打死我就沒人給你擦嘴了,你自己看著辦!”
“你!項簡,你就是混蛋!”
“呃,依依,你到底哪裏不爽,還是有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幫你報仇。”
“滾吧你。我回家了。”
見她真的轉身離去,我急忙攆上她,“哎!我沒打傘,你就不能讓我用點兒嗎,還同桌呢,下次不幫你回答問題了!”
“你敢!”
“嶽依依,你別這麼凶行不行,爺爺說女孩子應該是溫柔可人的,那樣才能找到一個疼愛她一輩子的老公。”
“我就凶,關你屁事,還有,下次自己帶傘!”
又被凶一頓,悻悻的摸摸鼻子,“哦。”
沉默著走了好一段路,她突然開口,“項簡,別人給你的東西你能不要嗎?”
“啊,為啥?”
“不為什麼,就是讓你別要,你答應不答應?”
她突然停下來,轉身看著我,讓我覺得壓力山大,“人家給我東西不也是好心嘛,我不要”
“不答應以後就不理你了,你自己看著辦!”
“哎,不帶你這樣的!”
“那你答應了?”
“呃!”
“就當你答應了!”
後來我才知道,那天她不是早早的走而是幫我收情書去了,有女孩子讓她幫忙給我送情書,她去了,把別人臭罵一頓回來就看到另一個女生給我送情書,氣衝衝的走掉,卻又在教學樓門口等我。
其實對於女孩子的心思,我真的不懂,依依一直走的野蠻路線,尤其是她跟她爺爺學了用銀針以後,班級敢惹她的人少之又少,偏偏我就是其中之一。
從幼兒園開始,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我們十足一對歡喜冤家。吵吵鬧鬧,卻又給了對方在自我世界任性的權利。
直到有一天,坐我們前麵的尚武問我,為什麼那麼甘心被嶽依依欺負?
我不讚同他這麼問,因為她也在被我欺負。可是,更多的時候是我委屈求全割地賠款。
尚武被我反駁,表情驚訝不已,拍著我的肩膀,“完了,兄弟,你這一輩子就毀在這女人手裏了。”
他說的好像嚴重了,我卻沒有回嘴的意味,甚至覺得能一輩子毀在她手裏也不錯,至少,我了解她的脾性,知道她的喜惡,喜歡她也是件自然而然的事情。
後來,我才真正知道毀在她手裏是怎樣的痛徹心扉。
事情一件件發生,關係一步步惡化,我的心看不到明媚的陽光。她的笑容會為另一個人綻放,我想她的心也會為另一個人跳動。看她難過,倔強任性的將我排拒在她的世界外,璀璨的煙火也是悲傷的見證,我最愛的人,要成為我的路人。
綿綿冬日,洋洋飛雪,掩蓋了那一年我們的悲歡離合,卻也凍結我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