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大……你才是愛哭鬼!”
詩姐蒼白的辯解了一句,伸手撩了撩耳邊的頭發,展顏一笑,“這個小姑娘,讓我想起了小時候,我和我哥在停車場,死乞白賴的幫那些大人物開車門擦車窗,換一點小費。”
“那時候……我們雖然過得辛苦,但是很開心啊……”
詩姐抬頭看著天,臉上露出了一絲純真的笑:“他說過,會永遠保護我的。”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卸下了防備和麵具的真實一麵,李哲心裏突然一痛,就好像一根鋼針,狠狠地紮在了他的心裏。
李哲握緊拳頭,正色低語道:“我也會永遠保護你的。”
“什麼?”詩姐聽見李哲低喃一句,卻又沒有聽清楚,連忙問道。
“沒什麼,我說今天天氣真熱。”李哲哈哈一笑,往前走去。
“真是怪人!”
詩姐跺了跺腳,輕哼一聲,追了上去。那個看上去不是很堅實的肩膀,卻莫名其妙給了她一種安全的微妙感覺。
微風輕撫湖岸,炎炎夏日裏帶來一絲清涼,李哲深吸口氣,將胸中的濁氣吐出。鋼鐵森林的大都市裏,難得有這麼一個空氣清新的世外桃源。
不過他這口氣還沒有喘上來,就隱約聽見遠處一個急促的腳步聲,轉頭一看,是那個賣花的小姑娘。
小姑娘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隻手捂著肚子,一隻手指著公園門外,因為緊張小臉兒漲得通紅:“哥……哥哥,姐……姐姐,不,不好了!”
二人對視一眼,麵露疑惑,詩姐連忙問道:“小妹妹,發生什麼事了?別急,慢點說。”
“姐……姐姐,你們的車子,被,被人砸了!”
“什麼?!”
詩姐騰的一下從石椅上站了起來,瞪圓了眼。李哲心裏一動,無冤無仇,車子被人砸了……看來那姓陸的真不是什麼善茬,報複來得這麼快!
二人趕到公園門口,就見到那輛大奔此時已沒了一處好地兒。一群染著五顏六色,打著鼻環耳環,看上去奇形怪狀的混混正拿著棒球棍、石塊,在車身上肆虐。
擋風玻璃、車窗全被砸得粉碎,引擎蓋上海用鮮紅的油漆畫著一些不堪入目的男性特征。
就連車裏的那一籃鮮花,也散落了一地。
詩姐的臉色,本來還平靜,隻是因為驚嚇顯得有些蒼白。可當她看到那散落一地碎散不堪的鮮花時,猛地握緊了拳頭,整個人都開始輕微的顫抖起來。
“你們再不住手,我可就報警了!”
公園外保安亭隻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家,眼看著那群小混混把大奔給砸了,也無力阻止,隻能不斷以報警威脅。
“草,老東西你活膩了,你報警試試?老子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小混混為首那人一頭金黃色的頭發,舔了舔嘴唇,舌頭上還打著兩個舌釘,威脅著老人。
“哎喲,造孽啊,這麼好的一輛車,幹嘛就砸了呀……”老人家心地善良,都快急哭了,卻無可奈何。
“砸,都給我狠狠地砸!”
小黃毛見老安保不敢動彈,更加囂張了,甚至站在了引擎蓋上,指揮著手下。
一個黑影出現在了小黃毛身後,小黃毛感覺到身後的異動,回頭一看,卻看到一隻大手朝他抓來。
“草,放……放手!”
李哲一隻手死死扣住小黃毛的腦袋,手上一使勁,竟然將這倒黴蛋硬生生的提起!
小黃毛雙腳懸空,不聽的撲騰,腳踢在李哲身上,雙手也不斷揮舞。可李哲這隻手,卻像是鋼鐵澆築出來的,任由他如何瘋狂扭動,也掙脫不開。
“你,該死!”
李哲嘴裏吐出冰冷的兩個字,小黃毛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瞳孔猛地收縮,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