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餘呈曜收起手機沒多久,電話就忽然響起來了。他拿出手機一看,隻見上麵寫著嫂子的名字。
他心裏有些欣喜,馬上接通,電話那頭傳立馬傳來嫂子關切的聲音。
“阿曜,到了岩城沒有啊?”嫂子的語氣壓得很低,估計是怕吵到老靈頭睡覺吧。
餘呈曜立即回道:“嫂,我到了好一會了。岩城好大,好多人呢。挺好玩的,哪天我回去帶你一起來玩!”
“臭小子,到了也不給嫂來個電話,害我著急等半天。你一個人在外麵,別顧著玩,千萬要小心些。話說,你找到秦氏集團了嗎?”盤玲兒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不過那濃重的擔心卻讓餘呈曜心中深深的感到溫暖。
“嫂,我找到了,不過還沒見著秦伊川。”餘呈曜很想把自己現在的處境告訴嫂子的,但是他想了想還是算了。如果讓她知道了,也隻會為自己瞎操心。
“阿曜,大晚上的,想必他們都不在公司了吧,包裏的錢夠你用一陣子的,你去找個旅店先住下吧。明天再去見秦老爺子!”盤玲兒關切的囑咐道。
但是她這個提醒卻來晚了,餘呈曜下車的時候心裏根本就沒想著去找旅店住下。現在被出租車拉到了郊區,荒郊野外的。
除了身後秦氏集團四個大字散發著白光,和那個保安亭還有燈光,路上是一片昏暗,連過路的車都沒有。
他苦著臉卻又要裝著高興的語氣道:“嫂,我知道啦,你早點睡,不用擔心我哈!隻是,你怎麼把家裏所有錢都給我了?這些錢你可是要編兩三個月的竹籃子才能賺到吧~”
“傻孩子,錢嫂還能再賺,可你一個人在外不能受苦呀。不然我怎麼和公公婆婆還有呈天交代?”電話那頭傳來一陣輕鬆的笑聲,然而餘呈曜卻明白嫂子是多麼的疼自己。甚至就把自己當成了她自己生的孩子一般。
餘呈曜感覺心裏一陣酸楚,她讓自己不在外麵受苦,可她自己呢?卻要在家裏受苦!餘呈曜看著空曠的大街,不由下定了一個決心。
沉默了半響,他壓抑了內心的傷感,這才和盤玲兒告別:“嫂,沒事你早點休息吧,別擔心我,你自己也要保重身體!”
電話那頭盤玲兒應了是,兩人又道別一聲這才掛斷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餘呈曜收起手機。大手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唉,真是豬腦子。現在怎麼辦?”他看了看一片黑暗的大路,不由一陣愁眉苦臉。
沒辦法了,隻能在大街上過一晚上了。秋天,晚上的風比較涼。餘呈曜穿得又單薄,裏麵一件背心,外麵套著一件長袖襯衫。
穿著一條牛仔褲,腳下還踩著拖鞋。著裝有些不倫不類,典型的鄉巴佬形象。
保安看見餘呈曜沒有走遠,也沒有再理會他。隻不過他的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過餘呈曜,餘呈曜感到一陣不自在於是便走到了大街上。
摸著黑,他找了個公交站牌的座椅上躺了下來。他用包包當枕頭墊著,心裏卻不斷的咒罵。
也不知道是上輩子作惡多端,這輩子來了報應。還是自己這輩子倒大黴,今晚不得不露宿街頭。
冷風讓餘呈曜縮成一團,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他終於還是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直到一陣陣騎車的鳴叫,和人群的喧嘩。餘呈曜悠悠醒來,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他擦了擦眼角的眼屎,包包還在,公交站牌邊不少人正好奇的打量著他。
這讓他很是尷尬,急忙起身離開。
他再次走向了秦氏集團,天色還很早。保安正好交接,昨夜守夜的保安已經離開了,新的保安正在保安亭裏寫著什麼。
餘呈曜蹲在石墩子旁邊靜靜的等待,他要等到秦氏集團的工作人員上班了去找人問一問。
他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九月三號,農曆閏七月十一日,星期日,七點三十分。
一輛豪華的黑色小轎車朝著秦氏集團的大樓駛來,對於車餘呈曜了解很少,他也不太感興趣,所以沒有刻意的去了解。
不過這輛車的外觀就非常霸氣,像越野車。底盤高,車身大。車頭上的散熱孔像是牛鼻子一般,如果熟悉車的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寶馬。
不過餘呈曜不知道,他隻是看著車停在了秦氏集團大樓下,他便立馬朝著豪車跑了過去。
車上下來一個人,身穿西裝皮鞋,看起來很有錢的樣子。有電視上看到的什麼公司的大經理那種派頭,這個人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樣子。
身高在一米六五之間,身材消瘦,帶著一副金邊眼鏡。他看見餘呈曜朝著自己跑過來,不由愣了愣。
隨即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百元紅票子就要遞給餘呈曜,餘呈曜微微一愣沒有接。
他認真的與身前這個氣派的男人抱了抱拳道:“小子餘呈曜,是受師命前來尋找秦伊川董事長的!”
那氣派男人微微一愣,隨即皺眉認真的打量了一番餘呈曜。他隨後也朝著餘呈曜抱拳道:“請問小兄弟師承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