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曜,如果你真的想幫我,就給我這個時間吧!”小月抬起頭,朦朧的雙眼,水霧彌漫。
餘呈曜心中非常掙紮,他不願再讓小月淌進通天邪教那潭渾水中。那群殺人不眨眼的野獸,小月如果再回去,那就是羊入虎口。
他遲疑的看著小月,過了半響他終究還是鬥爭不過自己的內心。他對著小月搖了搖頭道:“那些人不是你一個人就能救的,你保不住他們的命,卻會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
“可是……”
“別說了,小月。我會和你一起想辦法的,總比你一個人孤軍奮戰來的強!”餘呈曜打斷了小月的話,小月欲言又止,最終隻能無奈的低下頭。
餘呈曜拉著小月坐在了涼亭裏的凳子上:“你家也有這樣一個亭子,亭子旁邊還有一個小池塘,我上次去的時候,池子裏還有活著的魚!”
“那裏很美!”小月點了點頭,不過她卻知道餘呈曜的後半句話是安慰自己的。
“你一定回去過了吧!”餘呈曜認真的看著小月的臉,在這一刻他的心很平靜。
“嗯,我回去的時候被發現了!”小月也毫不隱瞞,她的眼中也露出了深深的哀傷和沉痛。
“那個鬼陣是你自己設下的?”那一天他看到了後院的老槐樹下那兩個唯一樹立的牌子,他就猜到了小月一定是回去過了。
“那個鬼陣,是我自己設下的,但我當時被控魂了!”小月神色掙紮,痛心疾首。
看到小月傷心,餘呈曜緊緊把她擁入懷中。他輕撫著她的臉,歉意的說道:“對不起,讓你難過了!”
“可是我當時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我卻無法阻止自己,我是不是很沒用?”小月再次哭泣,她整個人都在顫抖,淚水打濕了餘呈曜胸前的衣襟。
小月的痛苦,他能夠清晰的體會到。通天邪教用這麼卑鄙的手段,無非就是想要泯滅小月的人性。
但他的小月很勇敢,很堅強。小月的哭聲低低的,然而這哭聲卻像是針一樣猛烈的紮著餘呈曜的心。
“小月,能不能不要回去了?我不放心,你留在我身邊吧,我再也不想讓你受委屈了!”餘呈曜的手緊了緊,這一刻,他是多麼想把小月塞到自己的胸膛裏去。和她合為一體,從此永不分離。
小月抬起頭,她也緊緊的環抱著餘呈曜。但她卻依舊堅定的搖頭,她必須回去。不僅僅是因為那些受害者,最重要的原因是眼前這個人,她永遠都不想失去。
小月的拒絕雖然不出所料,但是餘呈曜依舊非常失落。兩人都沉默了,就那麼靜靜的抱著。時光在這一刻就像是定格了,這個永恒的畫麵,也許隻有在照片裏才會永遠的呈現著。
第二天,邱元慶好了一些,他很早就起來了。看了院子外的陣法沒有落下去,他又開始畫符。
陣法還要修複回去,預備下一次的敵襲。
這一天餘呈曜和小月都很遲才起,被控魂咒長期折磨的小月身子很虛弱。控魂咒就像是她的力量一樣,失去這個東西之後,她就是一個普通人。
來到前廳的時候,桌子上已經堆滿了符咒。餘呈曜急忙去後廚做了早餐,然後和邱元慶一起忙碌著把陣法修複。
一直忙到中午,邱元慶把小月和餘呈曜叫到了身邊。兩人都好奇的看著邱元慶,不明其意。
“小月這次回去必定是凶多吉少,她身上的控魂咒不能撤除!”邱元慶嚴肅的說道。
“可是控魂咒會傷害小月!”餘呈曜立即反駁,他不願再讓小月受到委屈。
“阿曜,你要麵對現實。小月是無法選擇的,而且,她回去了,對我們也有好處!”邱元慶淡然說道。
“有什麼好處?她是我心愛的女人,我卻不能保護她!”餘呈曜力爭,他不願再讓小月承受控魂咒的折磨。
“讓她好好的活下去就是對她的保護,阿曜,你要學會成熟!我知道她在你心裏有多重要,所以我才會幫你做這個抉擇!”邱元慶正色道。
他不再遲疑,手中拿出了一個怪異的木盒子,這個木盒子和小月之前所帶的木盒子很像。
“鬼蠱?”餘呈曜大吃一驚,他愣愣的看著邱元慶手裏的木盒子。
“對就是它!”說著邱元慶打開了盒子,盒子是空的。裏麵什麼都沒有,他接著把盒子遞向了小月。
小月明白了邱元慶的意思,她接過了盒子。
“阿曜,把小月母親的鬼魂放出來,然後裝進去!”邱元慶說道,語氣不容置疑。
餘呈曜有些不願,但他還是依言照做了。
小月的母親,雖然曾經被練成了鬼蠱,但是經過六魂幡的困鎖之後。她恢複了以前鬼魂的自由和模樣,雖然臉色很蒼白。但是容貌和小月倒是非常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