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三丁子神神秘秘的,瞪著圓眼,臉上一絲不苟的表情。看他那麼較真,那模樣要有多誇張就有多誇張。
沒想到套三丁子的話竟然這麼輕鬆,此刻餘呈曜心裏已經樂開了花。
隻聽三丁子板起臉,認真的指著玉牌的反麵對著餘呈曜問道:“你知道這上麵寫的是什麼不?”
餘呈曜抬頭看了一眼玉牌,又看了一眼三丁子,滿臉的迷茫神色,他緩緩搖了搖頭。
三丁子得意一笑,指著玉牌上的字道:“這第一行寫的是: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而遁去一。這第二行寫的是:上道無德,下道唯德,道法自然。這第三句就更加厲害了!你看,這上麵說:敢破敢立,能破能立,以身化法,以法為劍,斬破虛幻、束縛,為眾生截取一線生機!”
說完,三丁子急忙雙手掩蓋玉牌對著餘呈曜嘿嘿一笑道:“看到了吧,這明顯就是道家所傳下來的東西!”
餘呈曜微微皺眉,三丁子說的沒錯,這確實是道教某一宗的教義。
看著三丁子那視財如命,深怕自己搶它寶物的樣子,餘呈曜心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暫時收起了心中的疑惑,反著鄙夷了一下三丁子問道:“三丁叔,你說這麼多,你知道那上麵說的是什麼意思嗎?”
三丁子聽見問話,表情微微一滯,隨即尷尬的紅起臉來。他雖然看懂了上麵寫的是啥,但那是什麼意思他確實不懂。
但餘呈曜一句問話又問得這麼致命,此刻得意忘形的他反而被將了一軍。
他憋紅了臉,看著餘呈曜,那眼神不知道是生氣還是懊惱還是悔恨。但憋了半天,卻沒憋出一個屁來。
那豆比模樣頓時把餘呈曜逗樂了,餘呈曜站起身捂著嘴輕笑著。他指著三丁子道:“上麵寫的什麼意思你都不懂,那你怎麼就那麼確定這是道教的東西?我如果說是佛教的呢?”
餘呈曜嘿嘿直笑,那三丁子羞得狠不得找塊地縫鑽進去算了。他訕訕的咳嗽了兩聲,小心翼翼的朝著餘呈曜湊了過來,弱弱的問道:“難不成你知道?”
餘呈曜立馬臉色一板,腰板挺直,憋著心中笑意,裝作一副見高識遠的模樣。
“你說呢?你以為我會像你這麼笨?”餘呈曜抬著高架子鄙夷了一眼三丁子,然後又裝作若無其事的瞥了一眼三丁子抓玉牌的那隻手。
三丁子神色一緊,急忙把玉牌撇在了背後,緊張的看了一眼餘呈曜抬了抬頭問道:“那你倒是說說,這,這是啥意思?”
餘呈曜冷笑一聲,雙手腹背。高昂姿態,緩慢踱步,語氣嚴謹的說道:“這其實說的是道家三清的上清宗教義,這可是靈寶天尊所傳下來的!”
餘呈曜緩慢吐字,說得氣宇軒昂,搞的自己真的滿腹經綸一樣。三丁子聽得是雲裏霧裏的,不過聽到靈寶天尊的時候那雙眼珠子就變得賊亮賊亮的。
“我就說嘛,這東西絕對是出自道觀裏頭的!你說這玉牌能值多少錢?”三丁子一臉興奮的湊上前來,指著手裏的玉牌,滿臉期待的看著餘呈曜。
餘呈曜翻了個白眼,惡狠狠的瞪了三丁子一眼,哼哼唧唧的笑罵道:“三丁叔,錢錢錢,你就知道錢。實話和你說了吧,這東西隻能當作一塊普通的玉牌賣,你要想當成古董啊,就算它真的是真品,別人也不會相信!”
說著餘呈曜轉身就要出門,那三丁子一聽心下大急。那棺材裏的寶貝著實讓他發了一筆小財,如今就差這一件玉器沒找到買家了。
這可是自己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雖然不是辛苦求得的財務。但天降橫財,焉有不娶之理?
這貨要是真的爛在自己手裏了,那得多可惜啊。想到這裏,三丁子就更加沒脾氣了。
他追上前拉住了餘呈曜問道:“阿曜,你既然懂得這東西,你一定有辦法賣出去吧。要不這樣,叔把這東西給你,你拿去賣。錢,我們三七分!”
“我七你三啊?”餘呈曜樂透了,轉過身笑嗬嗬的看著三丁子。
三丁子立馬換了一張苦瓜臉,抓著餘呈曜的手緊了緊。他猶豫了半響,終於還是咬了咬牙道:“你四我六,拿到這東西,你三丁叔也不容易。我分你四成,你看叔家裏還有老婆孩子要養,你年紀還小,不緊張錢。給三丁叔點麵子,行不?”
餘呈曜眉頭微皺,看著三丁子故裝猶豫。
這東西說沒人要那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是件真品的話,相信拿到道觀去一定可以賣個好價錢。
但是此時餘呈曜心裏根本就沒有打算賣掉他的,這東西可是至關重要的。他說明了骷髏人的身份,骷髏人的身份明朗了,或許還能從中查到什麼蛛絲馬跡。
餘呈曜猶豫了半天沒有回答三丁子,三丁子有些急了。
“阿曜,你怎麼這麼不給叔麵子?怎麼說,鄉裏鄉親的,這點忙你都不願意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