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起來的時候已經不早了,還好阮白厚道,沒有再次衝進她的房間把她挖起來。
一起來就看到山寨中掛滿了紅燈籠,走廊上來往的人多了不少,人人臉上都帶著喜氣。
“今天是什麼日子啊?”秦歌抓住了一個剛走過的丫鬟好奇地問道。
“今天是小姐擇婿的好日子呀。”小丫鬟開心地說道,“今天就能看到眾位公子的風采,然後小姐會從中挑出一名最優秀的男子作為自己的夫婿,當夜大婚呢。”
秦歌想了想,決定先去找小白的好。“你有沒有看到阮白啊?”
小丫鬟指了指庭院後的竹林:“剛剛看到阮公子在那個方向呢,好像也在大當家。”
秦歌順著小丫鬟指著的方向望過去,也沒有看到一個身影。她揮別了小丫鬟後就往竹林走去。
封良確實是在和阮白商量著事情,內容和封桐月有關。秦歌暗歎,雖然封良大抵不是一個好人,可是卻是一位好父親。
“公子雖年幼,可是家中早已訂下了婚事,與封小姐不太合適。至於在下,區區一個侍衛,委實不敢高攀。”
秦歌聽著阮白一本正經地說著這樣的話,捂著嘴巴盡量不讓自己說出聲。其實在家中,根本就沒有人把小白當成是普通的侍衛。爹爹和長老們都覺得小白身負血海深仇,更兼小白的資質比她好太多了,可以說小白在教中比她這個小姐更吃得開。
乍聽小白這麼形容的侍衛生活,秦歌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
封良卻是信的,他歎了歎氣:“我就桐月這麼一個女兒,希望她有一個好的歸宿。”
阮白卻是有些疑問:“即便如此,大當家不怕你們抓來的男子對桐月不好麼?”
封良卻是哈哈一笑:“有我們在,這是不可能發生的。而且,美色當前,我就不相信誰能不心動。”
平心而論,封桐月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但阮白卻覺得封良想得太過於簡單了。
“如此,先祝大當家得一乘龍快婿。”阮白微笑著說道。
封良大笑:“多謝。”
在封良走後,阮白慢條斯理地把石桌上的酒壺拿起來往地下倒去。秦歌終於跳了出來,嚷嚷道:“小白你在做什麼呀,這可是上好的女兒紅誒。”
阮白悠悠地說道:“公子,敢情你的心眼兒都白長了?你把眾長老的教導都扔哪裏去了?”
秦歌嗬嗬地笑著,把玩著垂下來的發絲道:“小白最好了,不要在意細節嘛。”
“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你可要怎麼辦?”阮白習慣性地彈了彈秦歌的腦門,悵然地說道。
“不要說得我那麼沒用。”秦歌氣鼓鼓地回道,“我知道大當家悄悄命人下了藥,那熏香裏麵藏著軟骨散,我們昨天吃的東西裏麵也是加了料的。”
阮白挑眉:“你知道?”
秦歌撇嘴,瞟了阮白一眼:“當然。”
秦小歌得瑟的模樣讓阮白很想去揉她一臉,不過想想炸毛兔不太容易順毛,就放棄了。“今天會很熱鬧啊,這張燈結彩的,你要不要去看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