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繞到了石頭後麵,卻僅僅是掃了一眼,便招呼著同伴走開了去。
他所看到的是在不甚明亮的月光下,有一雙男女正背對著他激烈地擁吻著。嬌小的女子紅裙妖嬈,已然半褪了去。
黑衣人衝身後的同伴打了個手勢,他們便四下散開了去,繼續往前追尋著楚夜的蹤影。
直到腳步聲真的消失了以後,秦歌才敢鬆開楚夜。半扶著楚夜靠著石頭坐下後,秦歌輕拍著自己的胸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饒是她平日裏再怎麼大膽,再怎麼男扮女裝,她終究還是實打實的黃花大閨女一枚。這種隻在花樓中出現的場景由著她來演繹,雖說真的沒有靠近,可是相隔著那麼幾厘米的距離,真真切切地感受著楚夜的鼻息,她還是覺得分外地不自在。
這個解藥的代價,還真是不小。
秦歌暗歎著,已手作扇地揮舞著驅趕那不存在的汗跡。隻是她未曾料到就這麼一轉身的功夫,就從餘光瞄到那黑衣人再次去而複返了。
其實那黑衣人隻是剛好地躲回來解決生理大事,奈何秦歌今天的運氣就是太過於下線了,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被人抓了個現行。
這個時候再掩飾已經是不可能的,秦歌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黑衣人走上前,嘶啞著聲音道:“哼,交出楚夜,我可以免你不死。”
可是秦歌一不留神,卻聽成了初夜。她沒忍住地撲哧笑了出來:“你要楚夜就去花樓找唄,這麼個荒山野嶺的,哪裏來的初夜。”
黑衣人是蒙著臉的,所以秦歌根本看不到他的臉其實已經黑了一半。
“廢話少說,快把楚夜交出來!”那人威脅道,可是秦歌一點兒效果都沒有感受到。
“明明一直再說廢話的就是你吧。”秦歌慢悠悠地說著,刷地張開了她隨身攜帶的羽扇。
這廂的秦歌姿態甚是悠哉,好似她麵對的是花前月下詩詞歌賦那樣。黑衣人嚴重地感覺到了自己被輕視。
作為一個刺客,給這麼輕視的後果有那麼點兒嚴重。他怒斥道:“我看你等會拿什麼嘴皮子來逞能!”
顯然這不是頭頭的黑衣人是一個衝動派,三句不合意便嚷著要打要殺了。秦歌有些無奈地搖著羽扇,“世界如此美好,你卻如此暴躁,這可怎麼是好呢?”
黑衣人自知自己的嘴皮子是不可能贏過秦歌的,可是他又忍受不了秦歌的挑撥,結果最後連招式都有些亂套了。
趁著這個時機,秦歌利落地甩袖,一大把粉末揮灑了出去。黑衣人防不勝防,眼睛滲入了粉末,視線模糊了。
秦歌迅速上前想要點穴,卻沒有注意到黑衣人悄然扔出了一個信號彈。在她點倒了黑衣人後,那枚信號彈已經發了出去。
夜空中突然閃現的一抹亮色,足夠吸引眼球了。秦歌哀怨地看著波瀾不驚地緊閉著眼睛的楚夜,在環視著這根本就不見多少遮擋物的地方,怎麼看她等會的命運都不會太好。
秦歌一貫是秉持著能動口堅決不動手,能動手堅決不動腳的概念,想了想,她雙手合十地走到那被她弄暈的黑衣人身旁,稍微拜了一拜才蹲下身解開了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