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的日子轉眼就來了。在大婚前夕,在所有人忙忙碌碌的期間,花瓊羽被勒令歇息,早早地熄滅了閨房中的燈。
夜晚總是行事的好時機,秦歌拉著阮白早早地爬到了花瓊羽的房頂上數著月亮看星星。
等到所有的人聲都漸停歇以後,秦歌估摸著差不多可以動手了。她捅了捅阮白的手臂,輕聲說道:“和花瓊羽相似的替身安排好了嗎?”
阮白做了一個沒有問題的手勢,秦歌撐著下巴很是滿意的從腰間拿出了一張麵具。
那張薄如紙的麵皮的紙張上栩栩如生地畫著花瓊羽的花容月貌,如果不仔細辨認的話,幾乎誰也認不出來。
“在我悄悄地帶走花瓊羽以後,小白你就把這張麵皮貼在替身臉上,然後拜堂完成以後再悄悄地把人家姑娘給送回去。我們可不能便宜了楚夜那廝,那麼風流的一個人隻不定會辣手摧花呢。”秦歌碎碎念道,把自己的安排說個明白。
阮白的關注點卻在另一麵:“你什麼時候認識的楚夜?”
據他所知,秦歌根本就不曾和楚夜接觸過。那麼,秦歌怎麼會認識楚夜,莫非……
阮白的眸子微眯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如同歇息的獅子般慵懶而危險:“那天晚上你到底去做了什麼?”
秦歌捏著麵皮的手抖了抖,嗬嗬地笑著企圖逃避這個問題。
“秦、歌。”阮白一個字一個字地念著秦歌的名字,這聲音堪比她幼時的教書先生,而且帶來的威脅感更甚。
秦歌無力地舉起了雙手,弱弱地想招又不敢招。
阮白卻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說了:“算了,小姐長大了,有了自己的秘密,屬下管不了了。”
對於這個說法,秦歌實在是忍不住嗤之以鼻:“小白你夠了哇,每次都這樣!”
她站起身,俯視著阮白道:“哼,不理你了。我去劫新娘子,邁出我大魔頭的第一步!”
阮白對於秦歌的情緒,很多時候都隻有無奈了。他也站起身,看著秦歌輕巧地一躍而下,在花瓊羽的窗前搗鼓著什麼。
那模樣,和梁上君子無疑。如果這一幕被秦垣等人看到,估計會扼腕到捶桌吧。
阮白絲毫沒有幫忙的打算,好整以暇地站在那兒看著秦歌的折騰。秦歌亦不複阮白所望,利落地就翻窗進去了。
這個時辰,整個花莊正陷入了沉睡之中。而花瓊羽,更是因為她所留下的安神香囊陷入了沉睡。
秦歌隨手拿起一個外衣披在了花瓊羽身上,緊接著背起了她,再次翻窗而出。
隻是秦歌力氣有限,雖說花瓊羽不胖,但是背著她又是翻窗又是跳上房頂的,也費了不少力氣。
她在心底哀歎著自己是不是前世欠了這對夫婦的,先是攙扶著楚夜逃命,現在又是背著花瓊羽逃婚。
阮白正站定在屋頂迎風而立,月牙色的長衫隨風舞動,憑空讓秦歌生出遙不可及之意。
她扶著花瓊羽坐下,半張著唇望著阮白,支吾了半天卻還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阮白微歎,他就是見不得秦小歌露出那麼一丁點委屈和為難的樣子。“好了,你就帶著花瓊羽走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