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遙做了一個夢。
夢裏董軸質問著她:“為什麼行事如此隨意,誰給你的自信?”
路遙遙怯怯的答:“你。”
……
路遙遙睜開眼睛。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表,起點,她發了會呆,這才恍悟,自己的生物鍾,徹底調回來了。
第二天,她給招待所的姐姐留了句話,便獨自踏上了回校的征程。
——
這是一個多事的五月。
以月初的祁連山事件開始,世界上離奇性地域變遷日益頻繁。雖然比之祁連山的波及範圍,其他的此類事件都是小打小鬧,且案發地點都是人口稀少的山林沙漠,也幾乎沒有人員傷亡,但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就連平常大眾,也在謠傳著大規模的地震將要發生。
各國地質勘探局紛紛出動,平日裏無人問津的地質類新聞,居然高居頭條之位數日不下。
——
ostart後院。
一身古裝的女子從後屋抱了個長形的匣子出來,緊接著一個頭發長及脖頸裏,身穿緊身黑衣的女子上前接住。
冰娘道:“你真的要動用它?才不過幾個月而已。”
寒凱印笑笑:“沒有點波瀾生活就太單調無趣了。”
冰娘斥責她:“你啊,就是靜不下來。”
寒凱印依舊笑嗬嗬的:“我倒是想靜下來。”
冰娘歎了口氣,看著寒凱印打開匣子,取出手槍部件,快速組裝起來。
“遙遙怎麼樣了?”冰娘好幾天沒見她了。
寒凱印把槍別在後腰裏,仰頭沉思了一會:“昨晚我問阿嫂,她還在書館泡著。一天到晚除了上廁所都不出來的,吃睡都在裏麵。甚至林闕把董軸的東西拿來,她也不帶看的……”
冰娘有些急迫起來:“她……沒事吧……”
寒凱印坐下來:“看起來沒事人的樣子,實際如何,就不知道了。”
正說著寒凱印的電話響了。
“寒醬,路醬回去了。她執意要走,說要回去畫漫畫。我攔不住,隻要讓月笙送她回去了。”
寒凱印聽罷哈哈大笑:“那家夥還知道自己本職啊,不錯不錯!嗯,和子你也做的不錯!”
冰娘的神情略微放鬆了些。
電話略微停頓。
“寒醬,你家裏人好像不太高興。要不是七叔調和,這事就要傳到老太太耳朵裏了。”
寒凱印聲音冷了下來:“怎麼說的?”
“主要都是說離淵是外人,不該窺探花家秘典。七叔說路醬看到的,都是編外典,那群人這才罷休。”
寒凱印冷笑:“花家真是養了太多閑人了。”
“對了寒醬,路醬讓我轉告你,獰者不恐。”
小寒同誌好看的眉毛打起結來:“和子,你們兩個逗我玩呢!快快快,還有什麼一次性說完!”
電話那邊咯咯的笑起來:“小少爺讓你幫他帶些咖啡豆。就這些,沒有別的了。”
掛斷了電話。冰娘拿來一個小盒子。
“就知道青挽少爺該要這個了,早就給你備好了。”
寒凱印麵色複雜:“一直勞煩你為我的事情掛心,我卻什麼都給不了你。”
冰娘笑著打了下凱印的手:“我就希望哪天能聽你說些不見外的話。”
——
“現實,總是沉重的。”
北京某大廈會議室,半夜9點還亮著燈。一屋子的人都有些微微的倦意了。一位胡子拉碴,滿臉油膩的大叔還在進行鄭重的發言。
“這個時代,不能賺錢的藝術沒有任何投資價值。”大叔激昂陳詞。
“除了以上的那些,我們有誌氣漫畫社決定再砍掉一部作品。該作品連載兩月以來,其作者行事敷衍,作畫隨意,日漫梗多,且章節完整度欠缺。經過我和李監督的商議,決定砍掉的作品是——《田間異聞錄》。”
“什麼!”有人霍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總編,田錄的作者是個新人,雖然從來不到編輯部來,但作畫相當認真,且畫工一直在提高。這部動漫的讀者好評率也很高……”
“尚秋——”油膩大叔打斷了她。“我們是編輯,但也是要吃飯的。作者的第一部作品短期內不能營造收益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玩小情調可以成名後玩。這道理沒人有義務告訴她。而且,我們已經給過她機會了。如果她還這麼不成熟,北京這樣的地方,她是活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