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冽總是把選擇權給到別人手裏,他這麼做,是因為他不自由。給別人自由,是不自由的人的權利?是自己真的想要她們自由,還是說,他是想看那些有選擇權的人如何抉擇,以此發泄自己的扭曲心態。這一點,他自己現在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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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北極圈內的格陵蘭島,並不如她的名字greenland般綠意盎然。反之,這是一個常年冰雪覆蓋的廣大島嶼。
要說維京人也真夠機智,把火山瀑布兼具,雖在北地卻美得動人的上天眷戀之地起了個嚇人的名字——iceland,以此將一座仙島據為己有,氣魄頗為驚人。
格陵蘭島常見的植物是苔蘚。苔蘚生在濕度極高的地區,不僅是極地苔原氣候,在平常的屋角瓦縫,樹根牆邊,或者降水多的原始森林,抑或是山間流水處,都能找到他們的存在。苔蘚可製藥,有消腫止痛的功效,一般外敷。
被子植物也稱有花植物,木本植物都能長出粗壯的樹幹,隻是世上的植物除花和樹之外,還有苔蘚,蕨類和藻類。比如海帶,以及一些不會開花的草本植物等。
這個分類不知道是誰定的,也許自原始以來,便是花家通花,林家長於樹木,而雲家,像個仙人一樣專攻一些稀奇古怪的植物。
這也某方麵決定了三大家族的活動區域。不精確的劃分,熱帶是林家的,溫帶是花家的,寒帶是雲家的。
中國是一個地大物博,各種氣候並存的國家,因其悠久的曆史,三大家為潛在推動力的中藥實力,也是這個大國足以自傲的優勢所在。
在這個日新月異的時代,林家甘於人前,廣羅人才,順時而動,走在了局勢的前沿。花家中庸,越來越像一個土地主,這也許與花家的實際當家人是上世紀的主母有關。雲家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存在,也許已經被世人淡忘了也說不定。
幾千年曆史的家族,其內部的風起雲湧遠比其外在的走向更為險象環生也說不定。
並沒有人認得,當那個幾十年不曾拋頭露麵的家族少爺自這個北極圈裏的廣大雪原大陸離開時,碼頭圍觀眾人沒有任何一人知道,他是誰,他為何在這裏,以及,他要到哪裏去。
雲冽自出生就未以真實麵目現於人前,也沒有在社交媒體上po過自己這張臉。這是一張怎樣的臉呢?單眼皮,眼角上調,攝人心魄的狐狸眼令人過目難忘。身上穿的打底的是絲製的白色衣襟,青衣上繡著流雲,腰部閑散的束著,青衣之外是一層白衫,頂上的頭發高高挽起,其餘發絲如流水般鋪展在肩後,海風一吹,如迎風招搖的柳條。
如果說這是cosplay,那這個人可以說是神級了。
那身古裝,他仿佛穿慣了一般,即無扭捏,也無放蕩,那身衣服在他穿來,跟牛仔褲t恤衫毫無差別。
雲冽旁若無人穿過碼頭,身後跟的也是古裝的小女婢和身材魁梧的古裝壯漢。
無人知這群仿若穿越了時空的人怎的突然在這裏現身,也無人知他們要去到何等的將來。
直到這群旁若無人的奇怪家夥登上一艘東方古老樣式的大船,船漸行漸遠,消失在眾人視線之中,才有人反應過來。人們驚奇的發現,這群人來時所乘坐的船,從來未曾在港口停泊,港口在這裏工作數年以上的人很多,卻無人認出這船的名字。遠處的天邊重歸平靜,眼前的港口還是昔日的港口,剛剛的一切如同一場幻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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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白虹飲澗,玉龍下山,晴雪飛灘。
有時候是能夠感受到古代文人的激情的,當眼前此景入目,當心頭此詩湧出。
中國古代流傳下來的詩歌太多了,光是寫這瀑布的,細數手指加腳趾都不夠用。上麵那句是元代喬吉的,另外還有辛棄疾的——正驚湍直下,跳珠倒濺;小橋流水,缺月如方。張九齡的——奔飛下雜樹,灑落出重雲,日照虹霓似,無清風雨聞。
叔不是為了顯示叔的文學素養有多好,叔隻是想說,小年輕們,你們要學習的,實在太多了。當然,以你們的時間,還是做出些更有效率的安排更為妥當。
人有一天的生命時,該做什麼都十分清楚。活的久了,反而越來越迷糊。
當你知道自己將與宇宙同歲時,你現在做的事情,還有心情繼續做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