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一出場,就光速引起了全場人的注意。
這種注意,開始於這孩子的稚氣。
隻是,與初始印象很不符的,此人剛入場,便大吼道:“tryger的人在哪裏!我要見他們老大!“
嚴展看到自己主子的眉頭皺了皺,不過難得的,林闕什麼也沒說。
這種場合,大吵大鬧自然會招人嫌棄,很快便有人要求將鬧事的小孩子趕出去。
呼聲很快高漲,眼看烏雞頭小子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冰娘笑著勸解道:“這是靈璐集團的董事長靈蕭。靈董事,這位便是tryger的代表,林闕。“
全場嘩然。靈璐是最近醫藥行新生集團的翹楚,老大平日藏頭露尾很少露麵,誰也沒想到居然是個小孩子。
靈蕭倒是沒在意這幫大人的眼色,他聽到tryger,便立馬轉移了注意力,一下跳到林闕麵前。
林闕被他上下打量,也沒表現出半分情緒。反倒是這小鬼,嘴裏嘟囔著:“不是說是個女的嗎!怎麼成個漢子了!女的還可以理解,那家夥要是搞斷袖,老子第一個不同意。等等,萬一真的是真的呢?不行,爸爸我絕對不同意……“
自言自語著,小鬼又湊近了打量林闕。他甚至還聞了聞,然後煞有介事的發表意見:“果然不是一般人。難道這個就是離淵??”
林闕本想解釋什麼,聽靈蕭這話他很幹脆的閉上了口,林闕抬頭,衝嚴展勾了勾手,輕聲囑咐:“盯緊窗外。”
烏雞頭小子還在嘟囔著,林闕卻再沒和這小鬼搭話。
嚴展微怔,他有看過出席大會的賓客名單及照片,記憶每張臉是他的拿手好戲。今晚例行排查時他沒覺察到任何問題。
但現在想來,其實狀況不小。
舉辦者冰娘的相貌,照理說不是什麼秘密,然而,這麼大的場合,她的照片卻是空缺。
其次是花曳。說起來姓花的,又有那般氣場,除了那個能與林家相提並論的家族,嚴展是想不起其他人了。而且,如果嚴展沒記錯,這個花曳,應該就是和自家主子青梅竹馬的花家正牌大小姐了。花曳數十年沒在內地露麵,照片空缺也是自然。
靈蕭是未出現在賓客名單中。
難不成,還會有不速之客?
嚴展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現在是一點都不敢小瞧這場次了。
此時的院落裏,行業探討的氛圍正值濃烈。花曳舉杯推盞,和一群身著高定西裝的男人們聊的很是開心。
靈蕭在林闕耳邊吵吵,剛好給了林闕不去應酬的借口。他除了偶爾向人群簇擁之處的梅花之上瞟上兩眼,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悠閑遊離的狀態。
反倒是靈蕭,他一副老子就是黏上了tryger的態度,在林闕身邊癩皮狗一樣的蹦來蹦去。
夜色纏綿的霓虹深處,柔軟的樂曲緩緩響起,魅惑的女子站在樓上的欄杆之處,俯首觀望現場的處處波瀾,淺淺輕笑。
偌大的中式古廳,木製的樓梯拐角,一盆高大的綠植鬱鬱的盛放,這盆植株很是吸睛,遠遠望去都是綠油油的,惹人喜愛。
植株上方是人工噴霧,既保濕又美,看上去仙的一逼。
這種配置下,縱然有一團清淡的薄霧緩緩凝聚,一般人也自然不會發現。
幽蠶就窩在這裏,一邊沐浴一邊凝視眾生。
他就是一團霧。能夠很快融入景色的青煙是他唯一能被看到的形式。
就算身處其中,他看這局麵,也隻能得到看戲的觀感。
鴛鴦冷眼,老大賣蠢,不似人間之物的女子,用不帶溫度的姿態,立於俗世之外。
幽蠶輕飄飄的浮起,真正的戲碼還沒上演,他還要去為老大盡心盡力的操勞,普工苦命,去他娘d別人的破事吧!
幽蠶前腳離開,後麵便有一身穿條紋西裝衣褲的女子自樓上緩緩走下,她身材略嬌小,腳上的高跟鞋彌補了她身高的不足,看上去竟比男人還要淩厲上幾分。隻是,當她轉動手裏的紅酒時,她那張幹淨細膩的膠原蛋白小臉上,竟露出了孩童般純真的笑容來。
“和子,你在這裏呢!”大長腿的白梅花走過來,大咧咧圈住禦手洗和子的脖子。
和子笑:“這麼多當老大的,就寒醬最體恤下情!”
寒凱印吃驚狀:“誒,我什麼時候拿你當下屬看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