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壯漢子臉色一垮,有些無奈道:“爺,大管家,哥,這事情我都說了三遍了,還要說啊?”
姚定芳‘嗬嗬’一笑,以手指點著桌麵,砰砰砰的響聲中,他斜眼看著精壯漢子,道:“現在是什麼局勢,你心裏不清楚?雖然外來湧入人員較多,合適的‘肥羊’不少,但警務司也如狗一般的巡視,我們稍有不慎,陷了進去可就是大麻煩。”
精壯漢子恭維道:“哥,您過謙了,有您姚府大管家的名頭在,就算是被警務司的那些人給盯上了又如何?誰還敢在姚家的頭上動土不成?
大不了咱們舍了一些錢財,封住那些人的口不就行了?這事情也不是沒發生過。”
姚定芳居然沒有反對,甚至還帶著幾分自得,道:“要不是哥有這關係在,你們這群小子能找上我?!行了,叫你說你就說,再廢話一句,這事兒我就不樂意應承了。”
“別,別,哥,哥,您是我親哥,我再說說,你也看看這事兒還有沒有漏洞。”精壯漢子一看姚定芳的態度,也是認慫一般的不再廢話,而是說起了事情的經過:“這事兒還得我下麵的一個小弟說起,這小子在西市區的一處客棧做小工,平時……”
“停,先說說你那小弟叫什麼名字?有多大年紀?在哪座客棧工作?平時都愛好些什麼?”
“哥,用得著這麼仔細?”
“別廢話,說不說?”
“我說。”精壯男子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才回:“我那小弟姓汪,名字挺好,叫汪青山。我們叫他二蛋,平時愛好嘛?似乎也沒什麼,就是家裏條件不好,喜歡偷雞摸狗,占些小便宜。
年紀嘛,大約十六,似乎是十八,呃,哥,這個還真沒問過,不清楚,客棧是五湖客棧,並不算大,靠近西市區邊緣,走兩條街就進入城寨了。”
“嗯,繼續?”
“繼續?呃,我說到哪了?哦,對了,也就前幾天,這五湖客棧被一家人給包了,領頭的是做富商打扮的中年人,出手闊綽,給足了房錢後讓老板將其他客人都趕出去了。
而這家人是舉家搬遷,東西很多,都是裝在一口口大箱子內,那客棧老板看了,就招呼著店裏的小二幫著搬運,而我這小弟就是其中之一。
基於某種職業的‘敏感性’,我這小弟當時就覺得這箱子有些不對,然後,他就挑了一個晚上潛入了房子裏,用開鎖的手藝,打開了一個箱子……”
說到這,精壯漢子一臉神秘的看著姚定芳,道:“哥,您知道那裏都是些什麼嗎?”
姚定芳眼神微亮,但表情不變,輕啐了口酒液後,才開口:“這個先放下,你再和我說說,那領頭的富商是什麼身份?帶了多少護衛?有沒有修煞者?帶沒帶家屬?箱子又是什麼樣式的?共有幾個?放在哪裏?”
“呃?”精壯漢子心中想要罵娘,但最終還是忍氣吞聲,說出自己調查的結果:“按照我的消息,那富商據說來自青冥城,因為在那裏得罪了某些人,舉家遷來了紅岩這邊。與九龍鎮定居後,也是購買了不少產業。
這不,這邊戰爭一起,那富商覺得不太安全,就舉家幫到了城市內,租了這五湖客棧。
至於護衛,我統計過,大約有二十人,修煞者我還真不知道,但據我那小弟觀察,有一人地位較為特殊,似乎是護衛的頭,可是不是修煞者,我就不知道了。
箱子嘛?大約有這麼大,我親自看過,黑底紅漆,足有十五個。”精壯漢子比劃了一下:
“這樣啊?”姚定芳眯眼點了點頭,突然道:“看你剛才激動的樣,那箱子裏,不會都是銀元吧?”
“哈,姚哥,你猜的對,卻也不全對,都是錢,但卻不是銀元,而是金元,滿滿的一箱子金元啊!我這小弟哪裏見過這場麵,當時都傻了。”
“金元?”哪怕是姚定芳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這一刻也是一呆:“你說那一箱子都是金元?”
“沒錯,都是,而且不是一箱,雖然因為時間關係,我那小弟沒能全打開看,但他開的第二個箱子,那裏不是金元,但卻是堆放整齊,熔煉好的……金磚。”精壯男子表情狂熱:
“哥,這一筆,隻要我們做了這一筆,後半輩子,就算是躺在床上,啥事不幹,也能把日子過得美美的。隻要我們有了這錢,哪裏還需要待在這紅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