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炫野,我知道錯了。”冉亦貝斷斷續續地說出口,聲音裏帶著無盡的痛苦。
她已經體會過一次那種被瘋狂折磨的滋味了,也吸取到了教訓:她不是什麼好漢,不需要逞強,因為那樣痛苦的是她自己。
她也承認,她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膽小鬼,她沒那麼堅強。
人生在世,本來就沒有人不害怕痛苦。
她真的投降了,舉白旗了。
隻是這一次,她的求饒好像並不管用,池炫野並不打算放過她。
他差點忘記了,冉亦貝並不是吃一塹就會長一智的女人。
她是白癡,是笨蛋,好了傷疤忘了疼。
既然是這樣,他不介意繼續給她上課,直到她學成為止。
“這樣就求饒了?”池炫野放開了她的手臂,兩隻炙熱的大掌用力地握住了冉亦貝纖細的腰肢,仿佛要把她捏碎一般。
冉亦貝的雙手終於的到了自由。她抬手緊緊地握著池炫野已經青筋暴起的手臂,無助地聲音哽咽地乞求道,“池炫野,你放開我,求求你,我好痛。”
冉亦貝的求饒仿佛更加激發了池炫野的獸性。
他鬆開了冉亦貝的腰肢,身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滾燙的唇瓣落到了她的櫻唇上,輾轉反側,仿佛要把她吞入身體中一般。
冉亦貝的大腦在一瞬間,全部變成了空白,所有的痛楚好像一下子都消失了,雙手不自覺地攀上了他的肩膀。
池炫野的吻漸漸淺了下來,然後順著她的唇瓣,下巴,脖頸,頸窩……
冉亦貝的全身抖得更加厲害,仿佛有無數條小蟲子一般在她的身上爬來爬去。
她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心力交瘁,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夜空,一片烏雲遮住了月牙,漆黑一片,那背後仿佛蘊藏著什麼巨大又可怕的力量。
這樣的夜,就像一個怪獸,隨時都會張開它那張血盆大口,吞噬一切。
昏睡之中的冉亦貝,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
夢裏,池炫野變成了來自地獄的撒旦,一雙紫羅蘭色的瞳孔閃爍著妖嬈滅世的光芒。
他渾身上下散發著危險的氣息,臉上掛著殘忍鬼魅的笑容,一點點地向她靠近。
她拚命地跑,拚命地跑,可池炫野卻離她越來越近,隻要一伸手,就能碰到她。
前麵的路突然被一堵牆堵住了,冉亦貝已經無路可逃了。
她轉過身,看著他一點點地向自己靠近,帶著摧毀一切的姿態。
她的全身瑟瑟發抖,無助地搖著頭,雙眸之中滿是恐懼,嘴裏喃喃地念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然而,他仿佛沒聽到她的話一般,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嘭”的一聲,天空傳來了一聲巨響。
冉亦貝猛地睜開了驚恐的雙眼,大口地呼吸著周身的空氣,對剛才那個幾近真實的噩夢仍然心有餘悸。
然而下一秒,她卻發現了眼前真真切切的現實比那個夢境還要可怕。
池炫野如那個撒旦從她的夢境中走了出來一般,拿著針,在她小腹的左邊,刺出了一朵盛開的玫瑰,異世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