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景逸的話如晴天霹靂一般,將冉亦貝傷得體無完膚。
太過分了,真的太過分了。
僅僅因為那張照片,連她自己的親生父親都把她認定成了不幹淨的女人。
她的眼眶變得濕潤了,臉色瞬間蒼白起來。
“沒錯,是我配不上他。但如果你想要我嫁給他,除非我死,否則你想都別想。”冉亦貝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跑出了病房。
“你……”冉景逸一激動,一時忘記了自己脖子上的傷,將頭扭向門口,一陣劇烈的痛楚瞬間傳來。
冉亦貝跑出醫院的時候,已經泣不成聲。委屈、憤怒從她的心底一直蔓延到全身的四肢百骸。
她伸手攔了輛車鑽進了車裏,拿出手機給林紫琪打了個電話。
到了林紫琪家的時候,她已經哭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隻是不停地抽泣。
就這樣哭了幾乎一個小時,她才漸漸停了下來。
而林紫琪也在她斷斷續續的話語中聽出了事情的始末。
“我再也不回去了,反正他也不把我當他的女兒看,在他的眼裏,我早就是不幹淨的人了。”冉亦貝說著,心裏的委屈瞬間無以複加,淚水又如漲了潮的海水一般湧出了眼眶。
林紫琪頓時怒火中燒,憤憤地說道,“太過分了,本來我還想勸你們父女和好呢,他一個當爸爸的怎麼能說出這種喪盡天良的話?要我看你也不要回去了,這樣的爸爸還不如沒有呢。”
她又看了眼冉亦貝,將她摟緊了自己的懷裏,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安慰道,“以後你就留下來,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喜歡的那些衣服鞋子包我買給你。”
林紫琪的一番慷慨陳詞終於讓冉亦貝好受了些,心底也暗自下了決定,再也不回那個家了,從今以後她就把林紫琪當做家人。
不過,萬事可由不得她。
第二天,林紫琪接到成尚宇的電話離開了,下午的時候,她又接到了冉景逸的電話,說有事在家裏等她。而且還特別強調關於和姚家的婚事,已經取消了。
冉亦貝在聽到這句話後臉上頓時浮現出了笑容。她就知道,再怎麼說,親生父親就是親生父親,絕對不會強迫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的。
沒過多久,她的司機就過來接她。
然而,她回到家後才知道,為什麼冉景逸取消了她和姚正男的婚事。
他是釣到了更大尾的魚。
一切還要從冉亦貝剛進門開始說起。
她打開玄關門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池炫野,而他也正看著她,笑容裏帶著邪魅。
冉亦貝足足站在原地怔愣了兩分鍾,空白的大腦才恢複運作。
“你來我家做什麼?”她如利刃般的眼神直直地射到池炫野的身上,發出的聲音裏充滿了痛恨。
池炫野嘴角上揚的弧度加深,仿佛穿了鐵布衫一樣,對冉亦貝射過去的利刃絲毫不放在眼裏。
他站了起來,慵懶而又優雅地說道,“親愛的,我是來求婚的,正在和我未來的嶽父大人談論我們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