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是不是太過分啦?再怎麼說她也是亦貝的姐姐啊。”成尚宇透過門上那塊四四方方的玻璃向裏麵看去,咧開嘴倒抽了口氣。
“有什麼過分的?她害亦貝的時候可沒想過亦貝是她的妹妹。”林紫琪看著被手銬靠在床上一直掙紮的冉司雅,頓時覺得大快人心,再加上冉司雅如殺豬一般慘烈的叫聲,那種快感頓時又升華了。
成尚宇放慢了動作,轉過頭看著林紫琪的時候,雙眸撐得大大的,裏麵全都是不可思議。
“果然,最毒婦人心,這話一點不假。”他嘖嘖搖頭。
這畫麵他看了都覺得於心不忍,他的老婆居然……要麼說嘛,他老婆威武。
“你懂個屁,這叫惡有惡報,她才是最毒的那個,把落落擄走了,比殺了亦貝還不如,還好落落現在回來了。”林紫琪又看了眼裏麵的冉司雅,冷冷地轉過身,正好看到了司徒正永過來。
“你們兩個又來了,那麼關心她啊。”司徒正永笑,看了眼裏麵的狀況。
“我說,真的是炫野命令的?我還是覺得幹脆把她毀容了吧,注射毒品,這有點太……禽獸啊。”成尚宇拍了拍自己的小心髒,有點承受不了。
他知道如果一個人患上毒癮是什麼樣的,那簡直就是跟在地獄中沒什麼兩樣了。
“正永,你們當初為什麼要帶上他啊?怎麼……真是一顆少女心,我怎麼就嫁給你了呢?”林紫琪上下掃了成尚宇一圈,往外走。
“說誰呢你?”成尚宇不樂意了。
他怎麼就少女心了?
他這叫心地善良。
“我先走了啊。”他拍了拍司徒正永的肩膀,跑出去追林紫琪了。
司徒正永笑著點了點頭,打開了麵前的門。
三天前,池炫野和冉亦貝找到落落之後,冉司雅就被送到這裏了。
成尚宇說得沒錯,這三天對她來說,真的身在地獄一般。
肉體上的折磨她可以忍受,可是精神上的折磨……她現在就是在一種半瘋癲半清醒的狀態,她知道,如果繼續呆在這裏,她會一點點地瘋掉,直至最後意識完全混亂,這是最可怕的,就像等死一樣,她是在等瘋。
“行了,你們都出去吧。”司徒正永見冉司雅仿佛已經到了極樂世界,命令手下全部出去。
“是。”齊刷刷的聲音,然後屋子裏頓時寬敞了。
司徒正永的目光一直在冉司雅的身上流連。
確實是個漂亮的女人,難怪,他的弟弟會為了這個女人,死也願意。
三天前,他第一次見到冉司雅的時候,就認出了她。
他不知道現在這樣,算不算是為他的弟弟報仇了,但如今她的下場如此淒慘,也算是善惡到頭終有報了。
“正永……”池炫野走進來的時候,司徒正永正在發呆,連他進來都沒意識到。
“嗯,來了。”司徒正永聽到了他的聲音,才回過神來。
“她怎麼樣了?”池炫野看了眼床上的冉司雅,眉頭就一直皺著。
落落這兩天就一直提起她這個大姨,弄得他更加煩躁了。
這個女人死有餘辜,可是落落還那麼小,一心就想著見她的大姨,他又不希望讓她失望。
“還能堅持些日子,你怎麼了?看你的樣子,有心事?”司徒正永遞給了池炫野一支煙,又拿了回來。
這是他習慣性的動作,總忘記池炫野已經將煙戒了。
“沒事,出去吧。”池炫野又看了眼冉司雅,率先邁步。
冉司雅是在半個月之後離開這裏的。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外麵的陽光有些刺眼,穿過窗戶進來,直射到冉司雅的臉上。
她蹙了蹙眉,適應了好一會,視線才清晰。
動了動手,發現她在打點滴。
屋子裏一個人都沒有,她四下望去,發現這間病房很豪華,看來送她進來的這個人還是很大方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的醫院,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更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她隻知道,這一覺好像睡了好久,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麼久。
“你醒啦。”這是一名白衣天使的聲音。
冉司雅看著她的時候,她正在笑,笑得很甜。
她的腦海裏,一個想到的,是落落。
落落也對她這麼笑過的,她就是因為這個笑容才喜歡上那個孩子的。
好像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她不把她當壞人了。
“我睡了多久了?”冉司雅說完這句話一愣。
她的聲音沙啞得厲害,仿佛是被人割破了咽喉一樣,難聽極了。
“你都已經睡了整整五天了,我去叫醫生過來。”白衣天使又笑了笑,轉身走出了病房。